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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有點兒亂。時間足夠。”河野平繼續看向窗外,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等紅燈,準備過馬路。
是唐易。
唐易吃完了飯,和皮修道了別,正和毛逐、呼風一起走向酒店。
剛過了馬路,就見到了河野平。
“唐老闆,久違了!”河野平微笑道。
“河野先生,你還沒離開瓷都?”唐易也笑著打了個招呼,毛逐也見過河野平,在一邊微微點頭。呼風不認識河野平,沒說話,站在稍遠的地方。
“就要準備走了。有時間麼?有時間一起逛逛市場?”河野平居然發出了邀請。
“呃······”唐易略顯猶豫。他雖然不喜歡倭國人,卻是想和河野平聊兩句的,光是從陸知行手上走出的三件高仿,就都極有可能和河野平有關係,何況現在還有一件莊子夢蝶元青花人物大罐。
“我給你把東西拿回去,你還是逛逛吧。”毛逐從唐易手上拿過了盛放花盆的袋子。
“好吧。”唐易點了點頭。毛逐和呼風略略點頭,便向酒店方向走去。
唐易和河野平走向市場,而河野平的助理則不遠不近地跟著。
“河野先生可認識我們山州古玩街上雅玩齋的徐老闆?”唐易無心逛市場,直接開問。
“好像聽說過這個人。”河野平面不改色,心裡泛起了低估,難道他來瓷都,知道了點兒什麼?又反問道:“唐老闆為何問起這個人?”
“這個人曾經賣給我父親一件元青花玉壺春瓶,結果裡面有高仿的暗記,我們家為此元氣大傷。”唐易停下了腳步。
“不會吧?我看閣寶多辦得有聲有色。”河野平也跟著停下了,心想,原來徐寬用這件高仿就幹了這麼點兒事兒,想必是為了吞下唐家的店鋪,結果事兒沒辦成,反而樹成強敵。
“是我運氣好,重新接手後算是有點兒起色。”唐易見河野平在裝糊塗,便繼續說道,“這個徐老闆胃口越來越大,又去泛古堂的秋拍預展上叫囂,說一件雍正粉彩搖鈴尊是贗品,裡面也有同樣的內印。”
河野平見唐易當著自己的面兒,接二連三指向徐寬,心想他多半是猜到了點兒什麼,“這個徐老闆是你們山州古玩行裡的王海啊!”
唐易心裡暗罵,艹,王海他都知道,這廝還真能裝糊塗。
“要是連他都出來打假,那山州古玩行裡就沒有贗品了。”唐易看明白了,河野平不會透露半點兒口風,便也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上次我記得河野先生說,要來瓷都找一件元青花人物大罐,不知找到了沒有?”
“託唐老闆的福,有點兒眉目了。”河野平微微一笑,卻又把話題回到了徐寬身上,“看來唐老闆對這個徐老闆意見很大啊!”
“河野先生是華夏通,但是這個‘意見’用的不好,我對他不可能有意見。”
“噢?照你說的,他故意拿仿品對你家做局,為什麼會沒有意見?”
“因為他不配。”唐易眉頭舒展,繼續向前走去,“這瓷都瓷器居多,河野先生是瓷器鑑賞的高手,之前有什麼收穫沒有?”
“即便有真品,瓷都多的也是明清官窯,我興趣不大。”河野平面露微笑,目光卻顯現出幾分倨傲。
這口氣太大了,明清官窯興趣不大,什麼興趣大?成化鬥彩,雍正琺琅彩,你都有麼你?裝逼貨。唐易心裡又是一陣暗罵,卻沒有出聲。
河野平接著說道,“不過,我倒是買了幾枚銅錢。”
“河野先生對銅器的興趣一直不減啊。”唐易心想,從市場上能買到什麼名品?難不成你還撿漏了?
“哈哈,沒想到到瓷都,沒撿著瓷器的漏兒,卻撿了銅錢的漏兒!”河野平面露幾分得意,“我隨身帶著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