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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的景物。這下子唐易看明白了,這是件粉彩盤,不過卻具有濃重的琺琅彩藝術風格。而盤底,還有“乾隆御製”的青花方印。
就在盤中畫面的空白處,一共有三處胭脂水彩鈐印,其中一個大的,是橢圓形的陽文:乾隆御賞之寶。另外兩印是上下兩個小方印,上面方印為陰文:臣郎,下面方印為陽文:世寧。
臣郎世寧!
如果從表面看,乾隆御製粉彩花鳥盤,原畫為大名鼎鼎的郎世寧所繪!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粉彩器上會有濃重的琺琅彩風格了,郎世寧畫的嘛,本來就有很多西洋技法,而燒製的時候也會特別考慮。
只是,這可能嗎?
唐易一聲冷笑。
其實,就從老大爺說這盤子是琺琅彩,值一百萬兩百萬的時候,唐易基本上就猜測這是件假貨了。要真是乾隆官窯琺琅彩,一百萬兩百萬哪裡能拿得下來?這可是上千萬乃至上億的東西!
即便不是琺琅彩二十粉彩,一百萬兩百萬也拿不下來。不過,對於普通老百姓老說,一百萬兩百萬已經是很驚人的價格了。
現在,唐易看過這些瓷片之後,根本就不需要憑藉是否有寶光,靠著自身鑑定水平,就能斷定這是一件現代仿品,而且是水平很一般的仿品。
這時候唐易突然明白了,合著許一琳開車不僅沒有撞著這個老大爺,而且恐怕帆布包裡的盤子,也是老大爺自己倒地時順手摔碎的!
原來是碰瓷的!
碰的還真是瓷!
唐易簡單梳理了一下,心想這碰瓷的想必盤算過,先說是乾隆琺琅彩,如果被識破,就可以再說是粉彩。如果又被識破,還可以再退一步,說是民國仿的,也能值上三萬兩萬的。估摸著,如果自己說是粉彩,這老大爺就會順坡下了。
“大爺,這明明是粉彩,不是琺琅彩啊!”唐易指著瓷片說道。
“對,對,好像也有人說是粉彩,但是不管是琺琅彩還是粉彩,都是乾隆官窯的東西,一百萬是值的!”老大爺見唐易琢磨了半天,果然順坡下了。
“呵呵。”唐易笑道,“您說是祖傳的?是從哪一代傳的呢?”
“當然是從清朝開始啊,我家祖上在乾隆爺的時候,可是當過道臺!我說,姑娘,這可是你開的車,你讓這小夥子出來說,不會是想賴賬吧?”老大爺似乎有點兒著急了。
“大爺,您彆著急。事情總得先弄明白不是?”許一琳自然也不傻,如此回應道。
這個時候,已經有一些圍觀的人上來了,其中有一個又黑又壯的板寸頭走上前來,“沒傷著人算你們運氣好,這人家的東西碎了,這還不想賠了?!”
而旁邊有幾個老孃們也開始指指戳戳,大意就是老大爺年紀這麼大了,怎麼可能說假話,現在這年輕人不懂禮貌,吊鬼耍皮之類的。
“這老大爺明明就是碰瓷的,拿著三十五十的東西愣說一百萬!年紀大怎麼了?年紀大就能騙人?”唐易高聲說道。
老大爺一聽唐易說的話,突然一下子捂住心臟部位,喊著:“你······”然後慢慢坐倒在了路邊。
“你他媽憑什麼說人家的東西是假的?老人家都被你氣得心臟病都犯了!”這時,板寸頭惡狠狠地指著唐易的鼻子罵道。
唐易這算是明白了,這老大爺不僅是碰瓷的,而且是個老手,假裝犯病這一招用得很熟練,而且這個板寸頭很顯然和他是一夥的!
唐易朝許一琳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打電話報警,但是許一琳的電話在車上,於是立即返身走向車。“不能讓她跑了!”板寸頭喊道,隨即帶著幾個圍觀的人把車圍住了。
唐易一看情勢不好,立即一邊掏出手機撥打了110,一邊迅速走到許一琳身邊,然後才把電話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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