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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遊擊啥?為啥不硬擊、狠擊、死擊?叫直擊隊都比叫游擊隊聽著過癮!咱甭那麼窩囊,在自個兒家門口打瘋狗幹嗎還跟軟麵疙瘩一樣?就不興咱跟日本人來點兒硬的!
小根子這時插了一句話,說師傅你決定吧…… 白金堂冷冷地扔出一句,白骨軍! 眾人驚愕,說啥?大哥說啥軍? 白金堂面部凝重沉沉地一字一頓地說,白——骨——軍!
唏——白骨軍!眾人驚呼併發出冷冷地“唏”聲。 馬佔良說,好!聽著讓人心裡都發冷。 一直不說話的猴三兒,突然說,大哥起的這名兒聽著都過癮!
四兒說,這名兒硬邦!對我的路——過癮!讓小日本兒聽了就心冷!肝顫!手麻!腿軟! 小根子這時又插了一句話,說我師傅乾的事,都是過癮的事!
不過癮不幹!過去我和師傅闖江湖的時候,就…… 白金堂揮了揮手止住了小根子話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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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土匪 第三章(7)
白銅堂說,大哥起的這名兒不軟,也對弟兄們的心氣兒!白——骨——軍!嘿,這裡裡外外透著一個“硬”一個“狠”!
馬老大說,嗯……這“白骨軍”好!古時有戚家軍、岳家軍!咱們“白家軍”再這麼一改,叫“白骨軍”——好!好!不過,前面還應該加上“抗日”二字,叫“抗日白骨軍” ……
那還用說,這名兒就是衝日本人起的!白金堂面部凝重,把頭又移向一邊狠狠地說,就叫“疙瘩溝抗日白骨軍”! ……
就是在白金堂說“疙瘩溝抗日白骨軍”這句話時面部的那種凝重;就是說完這句話後他把頭向一旁緩緩移動瞬間的情態……讓小根子心裡牢牢都記住了師傅獨特的個性神情;而這種情態和今天師傅此刻的神情別無二致。雖然他不知師傅此時心裡想啥,但他知道師傅這個細小的動作就意味著自己師傅對某件事已做出了決定;或是對某件事將要做出決定。但是,讓小根子至今沒有弄明白師傅對他囑咐過的話:對任何人都不許提起他們師徒二人走南闖北時的江湖生涯……
師傅這樣做,究竟為啥? 小根子不知道。但他還是願意遵從師傅的意願,不想再對任何人開口,他想把和師傅倆人過去的“秘密”永遠鎖在自己的心中……
最後的土匪 第四章(1)
第四章
白金堂讓小根子和大弟白銀堂回古郊照看那裡的弟兄們,吩咐丁二怪把他的那個中隊百十號人馬拉到離桃花掌只有幾里山路的東井峪,並對丁二怪和大弟白銀堂細細地交代了一番……
幾天後的一個夜晚,四兒下山來桃花掌看護白金堂。當四兒來到周家大院的同一時刻,丁二怪已將古郊自己中隊的弟兄拉了出來,夜間正行走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天亮時分,百十號人馬的隊伍就開進了東井峪。東井峪是個大鎮,屈府的主人屈多養是鎮中的鎮主。這個平日脖子上總掛著一串佛珠的紳匪,手下的兵馬其實不足百人,但屈多養手大通天,在貢州城裡城外勢力了得!丁二怪帶著白金堂的“特殊吩咐”來到東井峪,不料這群人馬卻在屈府門前受了阻。
大門在中間被拉開半臉寬的門縫,裡面露出一隻黃眼珠、紅鼻頭、大嘴巴的人,他說屈爺不在家,不好開門讓客。 二怪就在門外央求說,開門吧,白爺和屈爺是朋友。
門內就說,白爺我認識,你這爺沒見過。 門外說,我是白爺的手下,二怪…… 門內就說,你這爺真怪,不識不讓客你這爺不該怪。
門外說,白爺傷了身不能親自登貴府,前天派人已向屈爺稟報…… 門內就說,更是沒影兒的事,屈爺近日從未接待過客人。 二怪挪開貼門的腦袋突然就不再與門內說話。
出事哩!
丁二怪心裡一陣驚異。那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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