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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為付麼不隨父姓慕容,”展白問道:“而要姓展呢?”
“你是當真善忘,還是故意裝糊塗?”婉兒不高興地說:“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我是隨母姓嗎?”
“世上的人,通常都是隨父姓,很少跟母姓。”展白仍不能釋然於懷道:“婉兒姑娘,你也許不是‘摘星手’的親生女兒!”
婉兒臉色大變,怒道:“你不相信我!以為我會說謊嗎?”
展白心中一陣難過,暗想:“婉兒是這麼一個純真善良的少女,且兩次數了自己性命,假如自已為報父仇,要去殺死她的父親的時,她不知對自己該怎樣的痛恨?……”
婉兒心中本來極愛展白,若不然她不會偷偷離家,吃苦冒險來找他了。
只是展白剛才問的話,使她過分難堪,才不客氣地頂撞了展白兩句,如今,見展自眉頭緊皺,沉吟不語,以為展白生她的氣了,又老大不忍,忙道:展哥哥,你生我的氣了嗎?”
展白搖了搖頭,長吁了一口氣道:“我並沒有生你的氣,只是……哎呀!”
展白說到這裡,猛抬頭見石臺上兩個老人拼鬥已到了生死一發的危險關頭,不由驚撥出聲。
婉兒也被他諒叫之聲警覺,忙轉頭向石臺上看去,只見兩個老人,在臺上猶如激怒的兩隻雄雞,互相瞪著繞圈子。
兩個老人已不再是飄風閃電迅疾猛撲,而是屈身塌步,繞場緩緩走,但光芒如電的雙眼,一瞬不瞬地對望著,繞半天才互相猛然打出一掌,勁嘯破空,聲若雷鳴。
別看兩個打得慢了,表面上沒有剛才猛撲狠搏來得緊張熱烈。
但展白與婉兒卻是識貨者,知道兩個老人這種打法,是互相以中身真力硬拼,一點取巧餘地都沒有,而且,每一招都可開碑裂石,稍一不慎,萬無生理。
展白心切父仇,關心“神驢鐵膽”的成敗,父親慘死的真象,只有他才知道得清楚,而且自己武功太差,還要懇求他老人家收錄,可以說自己能否報得父仇,全在此老身上。
假如這“神驢鐵膽”敗在怪老頭手中,自己一切的希望都將成為泡影,因此,他緊張得掌心都滲出冷汗來。
固然這失去雙腿的怪老頭,武功之高,也是塵世罕見,但展白卻從未想到懇求做他的弟子,一是看怪老頭帶著一身邪氣,言行舉止、武功路數均不像正派人士,再者,怪老頭也不會知道他父親慘死的真像。
所以,兩個老人雖然與展白都沒有奇書網電子書什麼淵源,但展白卻熱切希望著“神驢鐵膽”得勝。
婉兒卻對兩個老人的勝敗漠不關心,她整個心靈已完全放在展白身上,見展白緊張得渾身直抖,額上隱隱見汗,不由柔情萬種地說道:“展哥哥,你何必這麼緊張?他們兩個人都是老怪物,誰勝誰敗,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展白卻雙服註定臺上,對婉兒柔情蜜意的話,猶如末聞。忽然又把婉兒倚到他身上的嬌軀推開,縱身躍下地來,直向石臺上縱去。
“展哥哥!去不得!”
婉兒驚撥出聲,她叫展白不能去,自己卻忍不住也縱下地來,飛身掠至臺上。
此時,兩個老人已不再圍場繞走,而是相對而立,雙掌遙遙相挫,內功真力不斷從二老掌心源源湧出,二老衣飄發揚,頭上冒著蒸蒸熱氣,腳下部向青石地面深陷下去。
顯見得二老已互相較上了真力,且到了危機一發,立見生死的關頭。
“神驢鐵膽”面色凝重,騎馬蹲擋站好,鬚髮皆立,雙目怒睜,足下一雙青緞團花雙梁福履,已然完全綻開,雙腳已陷進堅硬無比的青石地面三寸深,顯見吃力非常。
那怪老頭的姿式卻更怪,獨木樁入地已有半截,雙柺套在雙肩上,拐尖撐在身後,也陷進地面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