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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並非很餓,而是整天悶在家裡想出來透透氣。
她等了一會兒,面煮好,付完錢,聽漫空酒拳飛舞一刻都沒逗留就趕快走了。
離開面攤後,她緊張的拍拍胸口,剛才站在麵攤前,她眼睛直視麵攤老闆煮麵,眼尾卻掃到那幾個酒客不斷瞄向她,幸好老闆面煮得快,不然她可能會落慌而逃。
這麼晚了,真不該出來!
掏出外套口袋裡的手機,看了時間已經23:50,她想,他也應該睡了吧?這麼晚!
怔了幾秒,她從錢包掏出電話卡,拿起話筒,插入卡片,按下記憶深處的10個數字鍵。
電話裡嘟了好幾聲,在她以為要進入語音信箱前,電話被接起。
“喂──”是他的聲音,好像睡了。
她不知該說什麼,沒出聲,只是愣愣的拿著話筒。
幾秒對方沒出聲,他不耐問:”我是郭仕崇,請問哪位?”他的聲音帶著濃濃鼻音,像是從睡夢中被吵醒。
沒聽見對方的聲音,他毫不留情結束通話,拉起被子繼續睡眠。
公用電話裡很快傳來嗡嗡嗡的聲音,聽見冰冷的話筒裡發出的機器聲,她突然紅了眼眶,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說什麼才不會感覺心痛。
掛下話筒,她提著宵夜往前走了幾步,腳步卻又躊躇起來,感覺自己現在就像鴕鳥一樣,以為事情不去面對就不會發生,一直躲著就沒人會知道真相。
但,她想念他,這兩個多月無時無刻都是,尤其現在格外思念。
她又走回去,又掏出電話卡,重做了剛才的動作,撥了剛才那個數字,又等了幾十秒,電話又被接起。
“喂……請問你要不要說話?如果你只是要打電話來鬧,麻煩你白天打來,晚上讓我睡覺。”他在床上慵懶的說,卻沒掛電話,隱約聽見對方的氣息,直覺對方拿著電話在聽。
她仍然沒開口,眼淚卻撲簌掉下來,葛繼浩殘忍的話再次迴盪腦中:“你們是親兄妹,你們不能相愛,更不能結婚。”
電話靜默數十秒,他突然篤定問:“妳在哪裡?為什麼不說話?是我老婆就出聲吧……小涵!是不是妳?”三天前下午他也接到類似不說話、不結束通話的電話,當時他就懷疑是她了。
她在哭出聲音前匆忙掛下電話。
“小涵……”郭仕崇驚覺……不!肯定是她!他睡意全消的從床上坐起來。
這回他敢肯定是她。到目前為止他仍想不出緣由,為何去了日本她即跟他斷音訊,難道只是因為彼此父母的反對?可是他們都結婚了,再怎說他都是她丈夫,他可以讓她去日本唸書、散心,卻不是這樣將他擺在一邊兩個多月不聞不問,彷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這種對待對他並不公平。
再則,他也無法不擔心她,三更半夜來電?難道她出了什麼事?
天啊!他煩躁起來,叫他哪裡找她?現在他終於知道對她的過去暸解太少,就算想大海撈針也不知該從何處著手。
***
一夜未眠,天亮後,他沒有直接到公司,而是開車去艾轅家。艾轅起得早,他相信他會在,直接去問他,最清楚不過。
外傭幫他開了門,告訴他艾轅在書房,他毫不遲緩徑自去敲書房門,“姨丈,我是仕崇。”
聽見敲門聲,艾轅怔了一下,是將他家視為畏途的郭仕崇更讓他感到錯愕,“進來。”
他開門進去,“姨丈早。”前次他住院艾轅去探過病,表示他不至於視他為眼中釘,他也無意與他為敵,所以,他一如往常必恭必敬問候。
艾轅坐在窗簾敞開的落地窗前看書,動了動臉上的老花眼鏡驚訝的看向他,見他一臉疲態關心問:“這麼早?吃早餐了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