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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靜的看著艾琳,她不想傷害他,但任何的言詞都可能讓她受傷,他了解她的脆弱,除了答應立即成婚不然所有答案都將差強人意,所以不如不說。面對艾琳他只能不知所措的啞口無言,以沉默代替答案始終是最好的答案。
但他的沉默艾琳不會就此罷休,她依然靜靜等待答覆,沉默隨著時間在兩人間流逝。
須臾,他傾吐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放輕鬆,後來乾脆支撐起疲憊的身體離開座位。他需要暫時找個空間呼吸新鮮空氣,辦公室裡窘迫氛圍讓他幾乎按捺不住的想大叫,被逼迫做自己不自願的事,就像逼著人走投無路一般。
在她期盼的視線中他卻徑自往門口方向走去,她起身攔住他,“vinson,為何要回避這個問題?對你有這麼難回答嗎?”是最殘忍的對待,她寧願他出面拒絕,跟她父親表明他不接受這段婚事就好,何必苦苦折麼她呢。讓她漫無目的的殷殷期盼,卻一天天的失望。
移開視線不敢與她交會,挺直僵硬的身子,雙手插入口袋掩飾不安,遲疑了一下說:“我只是去上一下洗手間,馬上回來。”
用這方法來逃避?艾琳惘然的苦笑,頃刻間心中似乎有道苦澀滋味不斷侵蝕胸口,逐漸融化成汨汨液體,源源不絕竄升從淚腺湧出。
她心灰意冷的站在辦公室中間,冷氣吹在身上寒意直竄體內,渾身冒出青色的疙瘩,將她冷得手臂環抱胸前,無助的仰頭望著灰白色的天花板,試圖堅強起來讓淚水逆流。可是日光燈強勁的光源射在盈眶淚眼,她瞳孔一縮飆下更多的眼淚,擦也來不及擦。
***
葛繼浩洗了一把臉,回到辦公室,艾琳已坐回原位,哭泣已轉為低聲抽咽。
他拿了辦公桌上的餐盒放在茶几上,踱到沙發上獨自吃起來,隱約中聽見啜泣才放下餐盒低聲下氣說:“對不起,並非我不願面對這個問題,而是我不想傷害妳,可是無論怎麼做最終都會對妳造成傷害。我想過,姑且順著大家的期待和妳結婚,除了妳,我也沒有更合適的結婚物件。但是,這種為結婚而結婚的企業聯姻是妳想要的嗎?甚至只為傳宗接代。既然妳問我“愛妳嗎?”這就表示這並非妳想要的沒有感情的婚姻模式,但我能給的只這麼多。”
原本只是淚,現在她的心卻淌出血來,葛繼浩的坦白像一把利刃對她千刀萬剮,她再也壓抑不住,在他眼前任憑淚水狂飆,“為什麼你不能愛我?我很努力的想讓你愛上我,一直以來,你卻不為所動。是我不夠漂亮,不夠溫柔嗎?還是其它原因?你告訴我!”
他望著餐盒裡的壽司,不敢直視她的眼淚,“我想,我不懂愛情吧。”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心是糾結的。如果這是個藉口,當然是最愚蠢的藉口。
有些時候她寧願他告訴她,他其實已有意中人,讓她徹徹底底死心。可是,她始終未聽及任何風吹草動,她對他也始終存有幻想,可是這種幻想就像站在懸崖上,可能狂風一起即瞬間落谷般讓人忐忑難安。
她擦擦無法改變事實的眼淚,“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會跟我爸解釋,我不希望這事造成你的壓力,既然你不愛我,我接受!強求下去讓彼此過得不快樂又何苦,我不想作繭自縛,所以我放手。我希望你是因為愛我而和我結婚,而非是為完成他人的期待,這樣做對我們都不公平,更沒有幸福可言。”
他吃完餐盒裡的食物,重嘆口氣坐回辦公桌前,並未因為艾琳這番話而如釋重負。她是他不想傷害的人,明白自己對她有責任,絕不會推卸。可是艾家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逼婚方式實在讓他有點吃不消。
“你會跟我結婚嗎?”艾琳又問。
“現在我沒辦法回答妳的問題。”都上過床了還來問這種問題要他怎麼回答,他不是吃飽撐著談情說愛的男人,但是跟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