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伺候一晚(第2/2 頁)
?”
寧以申:“……”
寧以安沉吟片刻:“老三,你進去後找找督軍的包廂,去打個招呼。”
寧策:“好。”
寧禎和盛長裕一路乘坐電梯,上了俱樂部的四樓,也是頂樓。
頂樓只接待貴客,四個包廂,每個包廂都是巴洛克風格的裝飾,極盡奢華與精美。
奢靡氣質中,毫不掩飾透出腐敗與沉淪。
寧禎是隨遇而安的人,什麼風格她都欣賞。
到了包廂門口,寧禎站住腳:“督軍,方才多謝您了。我就不打擾,我與兄長們定好了三號包廂,就在隔壁。”
說罷,她要抽出自己搭在他臂彎的手。
盛長裕黢黑眼眸一沉,鋒芒中暗含凜冽:“過河拆橋嗎,盛夫人?”
寧禎:“我是怕打擾。”
“會打牌嗎?”
“會。”
“有多會?”盛長裕又問。
寧禎:“如果是橋牌,我會算牌。做您的上家,可以保駕護航,讓您贏一晚上。”
盛長裕意味不明笑了下。
“進來。”他推開了包廂的門,招呼寧禎。
包廂裡坐了一個人,正在抽菸。他眉宇間籠罩一層薄薄煙霧,白釉似的面孔,讓他宛如一樽雕塑。
“來了?”他開口。
盛長裕向寧禎介紹:“他叫程柏升,我朋友。”
程柏升的父親是軍需處的,他與盛長裕是摯友。
“寧禎,你可以叫我柏升。”程柏升隨意道。
他直接叫她名字,不是夫人。
寧禎頷首。
他們坐下,俱樂部老闆帶著四名交際花進了包廂。
她們一個個面容絕俗、身段妖嬈,手裡拿著詭譎又繁複的面具。
盛長裕站起身,一個個挑選。
寧禎以為他選人,結果他選了一隻白狐狸面具。
這面具畫得瑰麗又詭異,眼睛下紅寶石鑲嵌著血淚。
“都出去吧,今晚不用你們伺候。”盛長裕道。
他把面具扔給寧禎,“你說過的,讓我穩贏。我要是輸了一把,你知道後果?”
寧禎微微咬唇。
“怎麼,不甘心伺候?”他又問,語氣痞氣而輕佻。
寧禎:“不會。只是程先生在場,您的客人肯定尊貴,我恐怕沒本事。”
“剛剛還大放厥詞。你們寧家的人,總是這個德行,‘好大喜功’。”盛長裕的不滿,從鋒利眉梢傾瀉。
寧禎忍住了內心的憤怒,平淡說:“督軍信任我,那我試試看。”
她戴上了面具。
那一行血淚,正好嵌在她眼下,只露出她一雙霧沉沉的眸、飽滿紅唇,將那面具戴得十分綺麗又濃豔。
盛長裕看了她好幾眼。
寧禎微微側頭,和他對視,彷彿一隻化了人形的狐。
有妖氣。
盛長裕又看了眼程柏升。
程柏升微微笑了笑。
很快,他們的客人到了,是一名德國人。
桌上,談的是軍火買賣,程柏升做翻譯官。
寧禎負責發牌、湊數,在要緊處讓盛長裕輸了兩把,卻讓對面的軍火商心情不錯。
事情談得很順利。
他們這一場牌,打到了凌晨三點,約好了三日後去領事館見面後,德國人起身告辭。
“很晚了,出去吃宵夜。”盛長裕推開椅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寧禎:?
她也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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