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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翰笑道:“不錯,阿兒汗宮,照大月氏土語解釋,就是‘殘廢者之宮’的意思。”
桑瓊急道:“聽說阿兒汗宮是很多年前,由一位大月國來的番僧所建……”
耶律翰道:“這是傳聞之誤,當年那位大月國僧人,創立的只是一座‘阿兒汗朝’,自那僧人涅槃之後,久已荒棄,全靠老夫夫妻合力開闢重建,才改名‘阿兒汗宮’的。”
桑瓊越聽越驚,忍不住迫問道:“照這麼說,前輩伉儷建立阿兒汗宮,應該算是該宮的主人了?”
耶律翰有些不悅,道:“咱們本來就是主人,怎麼說‘算’是呢?你這小娃兒說話實在欠通。”
桑瓊道:“前輩請不要誤會,此事內情有些蹊蹺……”
耶律翰聞言,臉色一沉,道:“什麼蹊蹺?莫非你疑心老夫是冒認假充的不成?這世上難道還有別人敢稱‘阿兒汗宮’之主?”
桑瓊心念疾轉,微笑道:“晚輩認識一個人,姓曹名克武,不知前輩也認識此人嗎?”
耶律翰略一怔。衝,隨即搖頭道:“老大甚少在河湖走動,不認識這個人。”
桑瓊道:“但此人也是雙腿俱失,也是以一對金拐作為兵刃,而且,自稱來自祁連阿凡汗宮!’
耶律翰目中精芒閃動,忽然輕哦一聲道:“咱們創立阿兒汗宮,也曾收錄天殘門製成之人人宮習藝,你說這姓曹的,可能就是宮內弟子也不一定!
桑瓊詫問道:“前輩乃一宮之本,對門下弟子想必熟知,怎會說是可能呢?”
耶律翰,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生性賴散,宮中收錄門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一向都是由老婆子作主,至多到時候給我叩個頭就算,誰耐煩去記那些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再說,老夫離宮將近十年,或許那姓曹的是近年才投人宮內的,老夫就更不清楚了。”
桑瓊急忙又道:“前輩離開阿兒汗宮,就一直住在這林子裡嗎?”
耶律翰頷首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即是桑震寰的兒子,老夫也不瞞你了,為去為來,都為了那株害死人千年金邊獲苓,才使老夫困守荒林,無法脫身……”
話聲一頓,招招手道;“十年難得有個人談話,來吧!到老夫別府裡坐,咱們慢慢詳談。”
桑瓊道:“晚輩必須選尋到那癲僧,索回防身兵刃。”
耶律翰笑道:“放心,他們已被老夫分別困在林中,叫他們跑也跑不了。”
桑瓊一則欲瞭解耶律翰困居荒林的真正原因,二則也想探問曹克武與阿兒汗宮的確實關係,略一沉吟,也就不再推辭,舉步跟隨耶律翰穿林而人。
離升空場,光線重又陰暗下來,那漆黑的甜度,比先前更甚,桑瓊運足國力,也只能看清身前三五尺之內景物,再遠便一片茫茫,不辨東西了。
耶律翰忽然伸過一支鋼拐,道:“老夫在這片林子裡,預布了幾種奇門陣法,人林越深,越不易辨識方向,你抓住拐身,緊跟老夫身後,別走岔了。”
桑瓊依言握住拐尖,只覺那耶律翰身法通然加快,忽東忽西,曲折右轉,一路穿越茂密的林子,竟如行康莊大道:毫無阻礙,心裡不禁暗暗敬佩,由此看來,他所說林中佈置了陣法的話,竟是不假。
行約半盞熱茶工夫,倏忽眼前一亮,來到一塊廣約十丈的空地之上。
耶律翰收回鋼拐,指著空地上一個土堆,笑道:“看見了麼?
這就是老夫居住了十年的行宮。”
桑瓊凝目打量,原來那土堆竟是一座古老的墳墓,墓前碑石基痕猶在,只是墓門已被拆開,裡面黑黝黝不知有無棺骸,門上立著一塊方石,刻著“聽濤別府”四個字。
看罷,不禁劍眉微皺,笑道;“前輩以墓為家,一住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