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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老偷兒才開始搜查室內。
外間起居小廳,除了幾幅字畫,別無飾物,老偷兒不須細看,身形微閃,徑自挑起內間臥室門窗。
門簾掀處,鬼偷邢彬只覺眼中一亮,險些為之呼吸頓窒。
這是一間華麗而奢侈的女子閨房,粉紅色的幄慢,粉紅色的陳飾,一幾一桌,甚至那張羅帳低垂的牙床,無一不是啟人遐思的粉紅色。
靠窗一張粉紅色的小几上,放著一隻精巧的金鼎,鼎中燃了 檀香,以至使整間臥室都盪漾著一層薄薄的煙霧,淡煙,輕紗雅緻而朦朧,這小小閨房,不亞於皇宮,使人不期然生出神秘之感。
尤其令老偷兒震撼的是,牙床上那半掩薄被的美人兒,此時香息微微,兩條白嫩藕雪般的玉臂,整個兒探出錦被外,連帶一抹酥胸,甚至那緊裹峰巒的貼身肚兜,也大半露在外面。
老偷兒不是好色之徒,但床上那酣睡中的美人兒實在太美了,像一朵霧中綻開的玫瑰,像一隻清池浮現的紅蓮,叫人一看就從心底生出愛悅之意,目光再也移不開去。
不用猜,這睡美人準是魔宮分宮主,勾魂仙娘路貞貞了,偷兒心想:“勾魂”二字尚不足形容魔女的姿色,倒是那“仙“字用得妙,此女年齡不過標梅,非僅美,更不帶一絲俗氣,雖不能謂豔勝群芳,確屬“玉潔冰清稱絕色,疑是玄女嫡凡間。”
以如此綺年玉貌美嬌娥,竟是猙獰鬼域女魔王?老偷兒怎不為之驚愕而惋惜。
他在房門邊遲疑了片刻,才躡足繞室搜尋刀劍蹤影,一時沒有注意到那隻金鼎中燃燒著的檀香,氣味與平常檀香不盡同。
龍劍鳳刀都不是細小物件,想必不會收藏在箱子裡,但遍全室,卻未找到,鬼偷邢彬正自納悶,偶然回國再向床帳中瞥,才發現路貞貞香枕下露出半樓劍穗。
老份兒心裡一喜,飄身欺近床前,注目審視,果然枕下壓兩柄鞘穗,不用說,八成兒就是龍劍和鳳刀了。
他藝高膽大,輕輕挑起羅紗帳,故意扣指兩聲,看看路貞兀自沉睡如故,於是,探出右手,緩緩摸進香枕之下。
大凡份兒盜取睡夢中人近身物件,都有四字訣要,叫做“慢握快抽”,所謂“慢握”,是怕驚醒了主人,而“快抽”,則是儘速到手,急急脫身。
鬼偷邢彬謹守四字要訣,將手緩緩探人枕下,握住了刀劍鞘身,正想猛抽脫身,萬不料那分明已被迷香薰昏了的路貞貞突然一則嬌軀,纖纖四指已閃電般搭在邢彬右腕“偏歷”穴上。
指尖一搭,真力已透穴而人,鬼偷邢彬渾身一麻,左掌急化“吳剛伐桂”之式,猛向路貞貞藕臂劈落。
路貞貞冷冷哼了一聲,玉手疾揚,“蓬”地一堂正中鬼偷右腳,直將邢彬打得踉蹌跌出四五尺外。
這時候,老偷兒情知走了水,顧不得再奪刀劍,急忙挺身躍起,意欲穿窗遁走,誰知一掙竟未能站立起來,肩胛奇痛徹骨,才知道那一掌捱得不輕。
鬼偷邢彬連掙兩次,真氣始終無法凝聚,勾魂仙娘路貞貞已經披了件薄紗睡袍,從床上移身下地,注目冷笑著說道:“老匹夫,你的膽子不小,可惜遇錯了人,姑娘房中的‘鶴涎癖毒香’終日不熄,豈是你區區迷藥能夠得逞的,看你尚無邪念,否則,剛才一掌就要了你的老命。”
鬼偷邢彬猶自掙扎著想起身逃走,路貞貞又曬道:“我勸你別空耗力氣了,姑娘掌力專破真氣,沒有兩三天調養治療,叫你跑,你也跑不動。”
說著,果然不再理會鬼偷邢彬,伸手將床頭一根絲帶扯動了三下,樓底立時響起三陣鈴聲。
剎那間,腳步紛亂,四五名侍女如飛登樓,大家一見分宮主臥房中竟多了一個老頭兒,齊都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