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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眼的海藍,柔軟的,溫柔的,帶著幾分天真清澈,簡單的幾件傢俱,這裡是鬱的房間。
遲天第一次進來。
都說,臥室都帶有主人的感覺,鬱的房間充滿了讓人舒適安逸不知不覺放鬆身心的魔力,那是種不自覺地信任感。
有點不真實的夢幻,帶點絢爛的童真,散發著脫離現實的純淨。
昏迷了八天的鬱終於轉醒過來,虛弱的人還有點迷糊已經被死守在床畔緊盯著自己不放的人迫不及待的壓在身下摟在懷中。
醫生曾對遲天說,病人沒有醒來之前不可以動他……
“遲,遲天?”朦朦朧朧的人含糊的開口,聲音微弱。
壓住自己的人蠕動著,摩擦著,雙手四處忙碌著,遊走著,巡視著,檢查有沒有少塊肉般焦灼,也溫柔著,泥濘著,不安著——
他真怕他不再醒來。
因為自己貪戀他的身體
——熬紅了雙眼的遲天在心裡如此說,有點痛。
手腳並用的纏上柔軟的身體,將人緊緊地攬在懷裡,將一顆小小的頭貼在胸膛上,感覺到細細的呼吸。
終於享受到的舒適的體溫讓遲天安心般的滿足的嘆了口氣。
深深呼吸,一股淡淡的好聞的體香沁人心扉,這是鬱與生俱來的,月所沒有的味道,遲天假裝不知,他喜歡這種像是茉莉一樣的細膩芬芳,若即若離的,淡淡的,也是悠長讓人回味的。
雙手探進寬鬆的白色睡衣,在鬱細白的背脊貪婪的撫摸著。
蜜樣的肌膚柔韌的要將手掌緊緊吸附住,不肯放開。
一路滑下,在細長光滑的腰間逗弄畫圈,然後探進緊窒的股溝,輕輕摩擦著,壓著,找到一塊小小的尾椎,故意的按壓勾挑,直到懷裡的小人輕輕的扭動,雙手開始不安的掙扎並抗議般低吟出聲,遲天才嘿嘿笑著放開手,心情大好的坐起身來。
將枕頭立在身後,舒服的靠上,遲天迫不及待的將鬱從床上撈起,圈在自己懷中,坐在自己腿上,並用錦被仔細的一層層裹好。
靠在寬闊強壯的胸膛上,鬱茫然的半張著睡意朦朧的眼,紅著眼角看頭頂的遲天小心的從床頭捧過一個精緻的不像話的小瓷碗。
“月,吃藥了……”
細細的吹散碗中的熱氣,遲天稍顯笨拙的用一根白瓷勺輕輕攪著,然後舀起一勺淡墨色嗆味刺鼻的中藥擺在了鬱的唇邊
“張嘴,來!”
就差張嘴來聲啊——的遲天衝鬱微笑。
鬱微微蹙眉,不想張口。
然後,勺子中的藥被遲天含在了口中,低頭,堵上了鬱微啟的雙唇。
不等反應過來做出掙扎,溫熱的藥水已經被過渡到有些麻木的口腔裡,四處逃跑的舌頭被逮住,糾纏著,打著圈,吞下低低的抗議,溫柔的導他將藥喝下,不願退出的舌巡遍了鬱甜甜的齒前齒背,搔颳著略帶了苦澀的腔壁,將帶著苦味的唾液一併吞下,勾弄著,捻轉著,輕輕地啃咬著,直到懷裡的人喘不過氣來,漲紅了臉,發出唔唔的抗議才離開,拖著一線閃著光的銀絲。
只片刻,又吻了下去,含著另一口藥——
沒有生病的人變得對藥格外執著
他對喂藥上了癮!
頭髮凌亂著,眼角嫣紅著,兩頰像擦了妖嬈的胭脂,雙眼滋潤在秋湖裡,白皙的雙手緊緊抓著圈著自己的手臂,大喘著氣的人瞪著笑得一臉得意的遲天,他說不出話來,忙著呼吸。
剛緩過勁來,一開口,又被輕咬住了雙唇,這次融化在唇齒之間的是蜜桃味道的水果砂糖。
帶著清爽的甜,像春天草原上的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