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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把祭祀臺劈了兩個窟窿,深深的,直到地下兩丈處。
圍觀的百姓起鬨,「她們果然是天煞孤星,老天要打雷劈死這兩個給我們帶來災難的災星!」
「對對,劈死她們,劈死她們!」
又一道晴天霹靂劈在孟長陵左腳邊上,善鴻驚恐失色,幻相趁機揮劍刺中了跪在一邊的四喜的心臟,孟長陵眼睜睜地看著,烏雲從遠處匯聚而來,手中的長劍滑落,懷中的善鴻也在抽搐。
善鴻一直看著那邊倒在地上的四喜,嘴裡一直喊著四喜的名字。
孟長陵抱善鴻來到四喜身邊跪在地上,善鴻從他懷裡爬出來要爬到四喜身邊,四喜沒有力氣伸手抓她伸過來的手,門口鮮血隨著身體的抽搐流在祭祀臺上,嘴裡叫著大人,大人!
四喜知道自己不行了,這一次真的不行了但她想要善鴻活著,她知道大人一定能做到,大人一定有辦法讓善鴻不跟她一起死。
四喜再痛苦地叫一聲大人,孟長陵知道她的夙願,揚手用法術取出她身體裡那段紅薯藤蔓,血淋淋的帶著兩片綠芽的藤蔓,被孟長陵打入善鴻的身體裡。
四喜睜著兩隻驚恐的大眼睛死去,善鴻也因為疼痛陷入昏迷。
天雷劈在四周,大雨隨著孟長陵的眼淚從天上落了下來,落在孟長陵身上,落在四喜身上,落在善鴻身上,落在周圍百姓身上,百姓歡呼,百官不發一言。
「下雨了,下雨了,哇,下雨了!」
「天煞孤星死了,上天下雨了!」
妙法和顏謂也停止了打鬥,妙法冒著大雨拿著拂塵踉踉蹌蹌走到孟長陵身邊,孟長陵轉頭滿臉雨水望著她,痛聲哭泣,「四喜死了,四喜死了,四喜死了!」
被哭聲激起來的雨水像利刃一般割傷四周的人的臉頰,也割傷了女帝的臉頰,白頌堂急忙呼叫御醫,幻相和顏謂淋著大雨站在臺上沉默著。
孟長陵抱起四喜,妙法抱起善鴻走在前面,禁衛軍擋去他們的去路,妙法大吼讓他們滾開不然就大開殺戒。
上天已經降下大雨,祭祀的目的已經實現,女帝沒有再為難他們讓禁衛軍讓路讓他們離開。
大雨持續下了三天三夜救活了田地裡的莊稼,山林也欣欣向榮的,大地又恢復了生機。
西城郊外的念慈庵裡。
三天前孟長陵把四喜的屍體抱到這裡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妙法也受了傷,所以請了雲幫忙照顧善鴻。
今天天氣放晴了,太陽出來了,善鴻也接受了這個現實,四喜死了救不回來了,她在山上挖了一個坑把四喜埋了起來,立了墓碑,愛妻,四喜之墓!
妙法看著這六個字特別刺眼,四喜死了,他們只救了善鴻。善鴻失魂落魄地跪在四喜墳前一句話也不說,妙法叫她先回去她也不回。
「對不起,我們救不了四喜,你打我出氣好不好?」
是那些人害死了四喜,女帝,禁衛軍,北城府衙,仙風院幻相那個賤男人,她一定要報仇,一定要,那些欺負過她們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太陽好毒,你繼續跪在這裡會中暑的會被曬死的,四喜不想你死希望你好好地活著!」
「好了,今天我們就先傷心到這裡,明天我們接著傷心。」
善鴻不做聲沒動靜,妙法只好強行把她抱回去,她也不反抗。
念慈庵,孟長陵住的房間。
千古寺的道恩大師看過孟長陵手上的黑色咒文,放了半碗血,用血去塗抹咒文,咒文消失但很快又出現,只能嘆了一口氣搖頭。
「阿彌陀佛,老衲無能為力,無能為力,萬般羞愧,萬般羞愧。」
這是天懲,殺生是佛門大忌,上天不仁不問緣由將一切殺戮都定為大罪大惡,沒辦法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