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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張圖很有意思。”他將繪圖擺到我的面前。
圖上兩個人身上的圖案組合到一起,正巧能夠拼成一隻振翅的蝴蝶。我仔細盯著書上的插畫看了幾眼,覺得人體彩繪這種藝術形式有點意思,但如果讓我當人體彩繪的模特的話,還是有些放不開。
“我還沒嘗試過人體彩繪。”他如是說道:“我想試試。”沈冽的語氣如此自然,自然到只是在和我商討一次藝術嘗試:“我們一起完成一幅作品。”說完這句,他已經抬手解開了襯衣剩下的扣子:“只是作品。”
“可是……”雖然沈冽已經說得很明白,我還是沒辦法單純抱著藝術創作的心態來看待這件事:“這是不是太心血來潮了?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要不改天吧?”
“我嘗試過在任何一種畫紙上畫畫,但是還沒有試過在人體上創作。”沈冽用修長好看的手指,一點點、帶著點誘惑地將白色襯衣脫了下來,露出骨骼分明、肌肉線條豐滿的上半身:“如果你覺得彆扭,那你就在我背上畫吧,我間接感受一下人體彩繪的感覺。”
我看沈冽態度如此堅決,剛準備答應,轉念一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可是我家裡沒有人體彩繪的顏料,平常繪畫的顏料用在人體上是有害的。”
沈冽想了想:“那就用你化妝品吧。”他說完這句,微微舒展了一下身體,伏在了沙發上,“畫你想畫的任何東西。”
我知道沈冽在藝術上天分本就很高,經過柳談先生的培養後更是進步神速,現在已經很難說他和我的水平孰高孰低了。雖然很高興沈冽能青出於藍,但我做了十幾年的藝術,在藝術上總有著不輕易服輸的好勝欲,既然沈冽都這麼說了,我便不再推辭。
我從房間裡抱了一堆化妝品出來,包括各色的眼影、唇膏、眼線筆等等。
“你怕癢吧?”我手裡握著眼線筆,下筆前心情有些躊躇,用眼線筆在心愛的人身上作畫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一會兒就算很癢,你也稍微忍耐一下。”
“不要緊。”沈冽說道:“你畫吧。”
我看了看手頭有限的色彩,在心中構圖完畢後,拿著眼線筆在沈冽的背部小心翼翼地畫了起來。
為了方便著力,我稍稍俯下身來,清晰地看到了他每一寸面板。眼線筆沿著他背部蝴蝶骨的輪廓劃過,因為有些發癢,他肩胛稍稍發力的時候,蝴蝶骨開啟的形狀正像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真的很有意思。”我一邊畫一邊輕聲對他說道:“人體彩繪比人體寫生更能直觀地瞭解人體的骨骼和脈絡。我在你背上作畫的時候,我感受到面板的活力和細膩,肌肉和骨骼微微動起來的時候,就像是有自我意志的生命體輕微起伏。”我對沈冽描述著我的作畫感受。
眼線筆在滑膩的面板上不易上色,我又蘸了些顏料,用細細柔軟的筆尖在方才落筆的地方重新添了幾筆。而那個位置恰好是沈冽的腰眼,這似乎是他身體上敏感的地方,我著重描繪的時候,他不適應地輕動了腰身。
我見狀趕緊收筆,向他問道:“很癢嗎?”
“有點,我會剋制的,你繼續。”
我怕沈冽太癢,下筆的時候加快了些速度,很快便將那處的線條勾勒好了。用化妝品畫畫的感覺真的和顏料很不一樣,很多粉狀的物質不能用水來調和,刷在面板上很容易就被面板吸收。我想了想,用一些油性的唇彩在沈冽的背部作畫,時間慢慢過去,我的畫作也一點點成型,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我畫好收筆了。
“你畫的什麼?”他有些好奇地問道:“需要晾乾嗎?”
“不用,你可以起來到衛生間的鏡子前看看。”我一面收起顏料,一面對沈冽說道。
他聞言便單手一撐從沙發上起身進了衛生間,我也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