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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一直都沒人能跨過的坎。
這或許跟她從小活得太辛苦太孤寂有關。可在穆疏塵的眼裡,終是以為她不肯放開。不肯放開,她父親的死與他有關……
“只是……閣主難道不擔心我心懷怨恨,會伺機為父親報仇?”——當日他以為這句話只是她的一句玩笑,如今他卻有些以為這句話就是她的暗示了。可是,她所做的一切於煙岸閣有百利而無一害。那麼,是不是她想在獲取我的信任、閣中上下的尊崇後,找準時機再下手?有了那樣的想法後,穆疏塵開始對沈若青有了試探。
只是聰明如她,又怎會不知他的懷疑所在。但也正因為這樣,加之她不太好的性格,她的神色愈加淡漠。習慣了自己舔傷,自我安慰,並任由自己孤單的她,連對最和自己親近的柳欺如,也選擇了不說贅言。她不是不感激他,或是她。只是,最不能跨出那道坎的,其實是她自己。
“閣主,都準備好了。”收拾完茶具的沈若青,緩緩轉過頭來。
“嗯,走吧。”穆疏塵說完,騎上了早已備在青居流芳外的馬匹
一絲光費力地從黑夜中掙扎出來,緊接著帶動其它光線魚貫而出。瞬時,霞光蔓延了整個天際,映得一路都是鮮活的紅。霞光裡,有兩人騎馬而行。略有落後的沈若青望著賓士在紅霞中的穆疏塵,神色間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仿若看見,有另一個影子,與他交錯、重疊,分開,再重疊……如此這般,反反覆覆,無止無休——
(二)
今日的事,對整個武林的格局都十分重要。羽烙山莊與新冒出來的小派煙岸閣聯手,欲一舉拿下百花樓。
百花樓是既做些妓院的勾當,又經營著賭坊之類的場所。它靠這些得到大量財富。它用大量金銀招納賢才,賄賂重要官吏……如此,百花樓在江湖上的地位越來越高,名聲越來越臭。
羽烙山莊派了少莊主李逸及其表妹樓飲素,隨行的還有樓飲素新收的丫鬟林月。
當時的煙岸閣,只是武林中無數個雨後春筍中的一個。穆疏塵和沈若青是一同出來打理此事的。
行至京城,大家都扮作自遠方而來的商人,看著街邊眾多的商販,叫賣聲不絕於耳,眾人臉上就是裝也裝出了
只是,林月深深低下頭,一點沒有平日的開朗活潑。沈若青見狀,略感奇怪。——什麼世面都沒見過的孤女,到了京城看到繁華至此的景象,本應興高采烈、好奇不已才是。
感到有目光盯著自己,林月立馬抬頭,看著沈若青在自己面前,便幽幽地說:“其實,我家本在京城的,爹孃得罪了權貴,這才……都被斬首……”說到這裡,她眼裡盛滿了淚水,似乎情緒隨時可能崩塌,“所……所以,我才這麼悲傷。沈姐姐,見笑了。”
這樣麼,沈若青心想,對林月似是安慰地一笑。只是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麼,表面不露聲色,心潮卻起伏不已。我,並未問她為什麼傷心啊。那麼小的女孩,竟懂得察言觀色到這個地步?而且她一定要跟著樓飲素來此,莫非……她是什麼來歷呢?若然這些揣測成真,那麼她剛才關於爹孃的種種便是撒謊,這樣一來,她為什麼到了這裡會不開心呢?又或者,是我多心……心裡轉過許多念頭,沈若青也只是把手搭在林月肩膀,淺淺笑著。
百花樓地勢隱秘。京城東門外的十里坡每晚停著很多轎子,想去百花樓的人只能先走到那兒去坐轎子。坐進轎子後,他們會被人蒙上眼睛,再由高手一路護送去百花樓。
而此刻一向沉穩的韓樓主驀地打破了一個茶杯,再抬頭。便看見有女孩款款而來。身上裝飾不多,懷裡抱著一把琴,半個月亮的形狀。
“不知華月公主大駕,小的有失遠迎,罪該萬死。”堂堂的百花樓樓主,卻對著比自己矮了半個身子的女孩,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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