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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月底的時候,我與秦陌幾乎失去聯絡長達十天,如果不是因為婚前焦躁症的程晨每天纏著我,她實在看不下去的提點了我一句,連我自己都快忘了,我是個有男朋友的女人。
我給秦陌打電話約好時間見面,但每次都因為“忙”而夭折了。
生氣?或許有,不過在一堆圖紙面前,我很快就把那種情緒給忽略掉了。
很忙,沒錯,姐也一樣。我甚至沒有時間停下來想一想,我與秦陌兩人真的適合嗎?真的可以牽著對方的手走完下半輩子?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了程晨結婚那天。
三月,春花漸次開,各種病毒也相繼復甦。我在忙碌的工作中光榮的感冒了,因此也推掉了做程晨伴娘的工作。
因為沈家家庭各種複雜的關係,婚宴被分成了兩部分,一個在酒店樓下的草坪上擺成西式的,一個在酒店樓上的包廂裡擺成傳統中式的。而我自然被程晨邀請到西式宴席那塊去,秦陌則被邀請到中式宴席那塊去。以至於宴席都快吃完了,我與他也沒見上一面。
即便是在今天,我的事情也沒有變少,新人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來,左一個何姐右一個何姐的問,承辦商那邊的電話也不少,我一邊呼鼻涕,一邊躲在角落裡打電話,剛掛掉一個,又是一陣鈴聲響起。
我頭暈得想摔了手機走人,但是看見螢幕上跳躍的名字後,我唯有認命的接了起來。
“程大小姐,你不是在結婚麼?怎麼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你家秦陌要出事了,快上來看看。”
我渾身一震,忙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提足了精神氣兒踩著高跟鞋急急的坐電梯上了樓去。
電梯門一開,許久不見的王大貓正站在電梯口,見過下來,他小聲道:“程晨叫我出來接你的,在最裡面的那塊地方,都是些政商要人,你上去簡單的說兩句話,幫著喝杯酒,然後帶秦陌離開就好了。下面我們幫你解決。”
我一邊走一邊問:“到底怎麼回事?”
“你知道秦氏最近資金出了問題?”
我皺眉應了聲。
大貓無奈道:“這社會啊,只有錦上添花的,沒有雪中送炭的,而秦陌被最壞的落進下石找上了。”
沒時間多問別的,侍者已經幫我推開了宴廳的大門,王大貓不適合與我一起出現,所以他躲在了門的另一邊示意我進去。我深吸一口氣,心道,尼瑪,秦陌,姐為你都豁到這地步了,你要是以後敢對不起我,我就在你的眉毛上擦脫毛膏!
中式宴廳裡顯然比下面的西式宴席要規矩正統許多,我進去一看,沈熙然與程晨那對新人正在宴廳東邊與人敬酒,然而我所熟悉的那個人的身影卻在宴廳西邊的一處飯桌後站著,他的對面還有一人,似乎在與他說著什麼話,然後兩人將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我只覺自己的胃都疼得抽搐了一下,拉出個笑臉便走了過去。
一桌的男人,每個人臉上都是客氣而禮貌的笑,我沒一個人認識,但都一一笑著點了頭,最後才把我身邊這個男人的胳膊抱住:“阿陌。”我小聲埋怨,“不是說好陪我去醫院的麼?”
正巧我感冒,鼻音夠重,演上一演也不讓人覺得突兀。
我抬頭望了秦陌一眼,他神智清明,口舌清楚的應了我一聲:“啊,瞧我都忘了。”一邊說著,身體的重量卻不由自主的往我這邊傾,我忙裝出親密的樣子與他湊做一塊兒。
我見識過秦陌喝醉時的武裝,他總是把面子功夫做得那麼好,誰也看不出他還能喝多少,但是我想他的胃已經在拼命叫囂了。
我知道越在這裡多待一分鐘,秦陌便越難受。忍不住,我索性主動出招,雖然要吃點虧……
吃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