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化解(第1/3 頁)
卓群山除了不正眼看丁宴溪,似乎真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
任何問題丁宴溪都耐心認真地回答。
丁宴溪雖看不到卓群山的臉,無法辨別他的情緒,卻也能感受到他的態度有所緩和,聊到後面話裡話外都是對懷馳的埋汰。
丁宴溪還惦記著懷馳的傷,他大著膽子向卓群山討藥。這地方沒有醫館,雖然懷馳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可受的傷是實打實的。
卓群山倒沒再說什麼,一股腦給了一堆藥,卻仍舊冷著臉。
丁宴溪溫聲道:“謝謝。”
等他飄回懷馳屋子的時候,那人依舊熟睡著。
丁宴溪輕輕解開懷馳的腰帶,將衣服扯開,他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忍不住心疼,比想象中要嚴重。
他半跪在床側,微涼的指尖緩緩把白色藥膏塗抹在懷馳的傷口上。
懷馳瑟縮了一下,咕蛹著扭動身體往被子裡鑽,想要逃卻逃不開,丁宴溪伸手把懷馳撈回來。
塗完藥膏還沒完。
丁宴溪微涼的手掌覆蓋在懷馳的腰部,輕輕揉動那處大片的淤青,隨著力道慢慢把剛剛倒上的藥酒搓開。
丁宴溪的指尖時不時穿過懷馳的身體,似乎能觸碰到懷馳骨骼和血管,還有溫熱的血液。
這種感覺有點奇怪。
懷馳再次瑟縮著躲開。
丁宴溪揉搓的動作一頓,他心中有股無法疏解的氣,又不知該如何發作,只能趁人之危地輕聲埋怨懷馳。
“這麼怕疼,捱打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躲?懷馳,你怎麼就不知道對自己好點?”
睡著的懷馳自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丁宴溪默然片刻,低頭吻上懷馳的唇瓣。
這個吻溫柔婉轉,並沒有停留太久。
偷偷幹這種事情,似乎真的有些隱秘的刺激,怪不得懷馳喜歡搞偷襲,尤其喜歡出其不意。
頭一回趁人熟睡幹這檔子事,丁宴溪盯著懷馳微微泛紅的臉,後知後覺地感到不自在。
他撇開視線,輕輕給懷馳翻了個身,專心致志地繼續抹藥。
手掌剛摸上懷馳的後背,本來背對著丁宴溪的人忽然轉了個身,眼神極其曖昧地看著他。
“丁宴溪,你想幹嘛?是不是想偷偷睡我?”
丁宴溪向來招架不住懷馳的虎狼之詞,他有些心虛地解釋,“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也可以有啊。”懷馳攥住丁宴溪的手,大咧咧地往自個胸口招呼,還用力按了按,“你隨便摸,不用跟我客氣。”
丁宴溪扯回那隻佔便宜的手,語氣溫和地拒絕,“懷馳,我先給你上藥。”
懷馳頓覺無趣,他扭過身體,快速地把底褲也脫了,大咧咧地展示身體上的傷口,嘴上仍然沒放棄調戲丁宴溪這件事,“屁股也疼,挨一下可嚴重了,你快給我揉揉。”
“懷馳。”丁宴溪喊他的名字。
“你生氣了?”懷馳聽著這聲音古怪,他不禁想著丁宴溪這麼不經逗嗎,開開玩笑而已。
懷馳剛扭過腦袋,卻被一隻手死死掐住後脖頸,緊接著他的嘴就被丁宴溪堵得嚴嚴實實。
有點激烈。還有點刺激。
懷馳徹底老實了。
他被親得氣喘吁吁,有些意猶未盡地舔舐著破皮的嘴唇,眼神很直白地盯著丁宴溪的臉看。
丁宴溪親完後便安靜下來,繼續專心致志地給懷馳擦藥。
懷馳有些驚奇地打量丁宴溪,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丁宴溪居然變得這麼耐心。
按理來說,變成鬼後很難再維持本性,尤其丁宴溪還是由怨氣凝結而成的鬼魂。
懷馳理所當然地把丁宴溪的轉變歸功於自己,這下師父可沒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