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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用不用添把火?”
徐晉叩了叩桌案上的信封,“不必”。
既是傅品言親自籌劃,必定天衣無縫,事無鉅細都在考慮之中,他擅自插手,被傅品言察覺蛛絲馬跡,心生防備,以後屬下盯梢就難了。
“派人去陝西,蒐集齊崇明把柄。”
朝廷上下,沒有幾個人是真正乾淨的。眼下傅品言有心無力,無法對付整個齊家,他順手幫他一把好了。齊家仰仗的不就是一個陝西巡撫嗎?頂樑柱沒了,齊家在信都的地位勢必一落千丈。
許嘉領命去安排,出了書房,外面夜色深沉,冷風吹得腦子格外清明。
突然就想到一句話。
都說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外面的事她們不必管也沒有本事管。可看看冀州那兩位姑娘,一個心機深的可以去宮裡當娘娘了,結果因一時暢快害了一大家子,另一位什麼都沒做,就幫父親找到了一個大靠山。
所以說啊,別隨便看不起女子,人家一滴淚一場病,就能讓有的男人主動為她解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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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生病,平時交好的姐妹都來看她,傅容沒精神見人,喬氏幾乎都推了,只請了兩個小姑娘進傅容的閨房。
一個是梁映芳,一個是齊竺。
齊竺是傅容特意囑咐母親請進來的。
“聽說你吃不下東西?這怎麼成,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齊竺快步走到傅容床前,滿臉擔憂地道,那焦急心疼的眼神,任誰都不會懷疑。
傅容不得不佩服齊竺,能裝成這樣,也是真本事。
幸好她生來就不肯服輸。齊竺會裝,傅容就要裝得比她還強,將來齊竺“病”了,她也會登門探訪,也會關心她一輩子,叫齊竺感念她的好。
“我也不知,吃了就吐,難受死我了。”傅容有氣無力地道,眼裡淚水隨著話音落了下來,楚楚可憐。
她額頭綁了紅紗抹額,大紅顏色顯得清瘦小臉更白淨了,還是那種引人憐惜的蒼白。一雙美眸真正是含了春雨花露,盈盈似水,可憐巴巴望過來,只叫齊竺都跟著難受,但難受只是短暫,很快便被深深的嫉妒暢快取代。
再美又如何,得了這種全城郎中都束手無策的怪病,照這樣下去,估計沒有幾日活頭了。
嫉妒到極致,齊竺暗暗詛咒過傅容怎麼不死了,詛咒她落下滿臉麻子,去年竹林寺一行發現徐晏偷看傅容之後,齊竺更是動過再害傅容的念頭。
請了傅容幾次她都沒來,齊竺有失望也有慶幸。
她也不想被嫉妒迷了心,現在這樣最好,傅容病重去了,就像她從來沒有來過信都一樣,那麼信都貴女們再聚到一起時,她依然是萬花叢裡的那朵牡丹,豔冠群芳。
“別哭,我已經給我爹爹去信了,讓他尋那邊的名醫過來給你看病。濃濃你別多想,你這病來的奇怪,興許過幾天就好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賞花燈。”
“借你吉言吧。”傅容抹著淚道。
聊了會兒,齊竺起身告辭,傅容拉著她手捨不得她走,齊竺答應過幾日再來,她才放手。
人走了,傅容躺在床上,對著床頂繡著薔薇花的帳子發怔。
“濃濃想什麼呢?”傅宛挑簾走了進來,坐到床邊柔聲勸解道:“彆氣,有爹爹在,他不會白白讓你糟這番罪的。”
傅容看向姐姐,見姐姐面容憔悴,想來這幾日也沒休息好,動動嘴唇,閉著眼睛道:“廚房裡有粥嗎?我想吃點。”
傅宛又驚又喜,忙吩咐蘭香去廚房盛碗一直備著的香菇瘦肉粥。
姐姐高興成這樣,傅容也笑了笑。
她真出了事,親者痛仇者快,齊竺第一個拍手叫好,傅容才不會讓她如願。
只是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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