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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清塵下意識脫口而出：「你要去問藍天悅嗎？」

紀緋塵點頭道：「嗯，她看起來比較懂。」

紀清塵就抿唇不語了，再說的話她覺得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她對紀緋塵到底是什麼感情？

休息的時間過得總是很快，紀清塵強打起精神繼續教課。坐在底下的紀緋塵一直在看紀清塵，但是紀清塵一直都在迴避紀緋塵的眼神。

等到四點半結束的時候，紀清塵感覺自己已經精疲力盡了。身體上的疲憊是其次，主要是她的精神很累。

紀清塵不想讓別人看出來，所以收斂了自己的疲態，對大家說明天學校見。

等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紀清塵才起身準備離開。

紀緋塵緊隨其後，她跟紀清塵聊天，但是紀清塵只是簡短的回覆幾個字。最後紀清塵受不了了，她對紀緋塵說：「我今天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了。」

「好，好好休息，待會吃飯我來叫你。」

紀清塵擠出一個笑，「嗯，謝謝。」

紀清塵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往床上一撲，把自己埋在了柔軟的被子當中。

眼睛有些酸澀，她覺得自己真是自私極了。紀緋塵喜歡誰又不是她能干涉的，她……她到底喜不喜歡紀緋塵？

要是紀緋塵也喜歡她就好了。

紀清塵突然從床上起來，她睜大了眼睛，發現她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了。

可是紀緋塵好像不喜歡她，而且她們的身份也顯得那麼的不合適。

紀清塵越是想，那些問題就越是多。然而最大的問題永遠都是，紀緋塵喜歡的是別人。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紀清塵就覺得無比的難受，難受得像有一隻手在捏自己的心臟。

紀清塵喪氣地繼續趴回去，她的臉朝著落地窗的方向，看著日頭一點點的偏移，光線逐漸變暗。

紀清塵合上了眼，呼吸漸漸平穩。

這一覺紀清塵睡得很沉，沉到紀緋塵在外面敲門也沒有聽見，紀緋塵知道紀清塵是怎麼了，她對父母說姐姐只是太累了不小心睡著了。

紀父紀母不疑有他，還讓紀緋塵晚些叫紀清塵起床。

至於紀緋塵為什麼知道紀清塵是睡著了，這要歸於紀緋塵對紀清塵的瞭解。紀清塵就算再難過也會保留一份體面，別人在找她的時候她還是會禮貌性的回話。如果紀清塵沒有回應的話，要不就是人不在，要不就是睡著了。

時針轉了一圈又一圈，紀清塵躺在黑暗的房間內安眠。

這時床頭的手機開始震動，發出嗡嗡的聲音。紀清塵蹙了蹙眉，意識開始甦醒。

在大腦完全清醒之前紀清塵的手就已經摸到了手機，她沒看清來電人直接點了接通。

然而接聽之後紀清塵卻沒有聽到對方說話，而是聽到了一陣細微的風聲。

紀清塵靠在床頭坐直了身體，開口道：「餵。」

「清塵，站到陽臺上看看。」

紀清塵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她拿開手機看了眼螢幕，發現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是紀緋塵，而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站在陽臺上看什麼？

抱著內心的疑惑，紀清塵還是下床走向了陽臺。落地窗上的窗簾半合著，紀清塵伸手拉開。

在窗簾拉開的一瞬間，紀清塵的眼睛亮了亮，外面飛滿了螢火蟲，紀緋塵就站在樓下，她仰起頭來，對紀清塵露出了一個笑容。

漫天的螢火蟲四處飛舞，將紀緋塵的周身映亮，這一切彷彿是在夢境當中，美麗虛幻，好像一碰就會消失。

「不下來嗎？」紀緋塵問。

紀清塵什麼都顧不上的就往樓下跑，心臟的跳動化作了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