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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思zhuyi文藝學和中國現當代文學研究兩門課全被我用來構思小說,下午沒課,我得以將創作陣地轉移到電視臺辦公室,戶外天寒地凍,此地正好有空調。
稿子寫到一半,周越越打電話過來,說何必何大少誕辰二十七週年,今晚六點於玉滿樓宴請四海賓朋,她拿下了兩桌,讓我準時過去,順便再捎帶七八個能吃的同學。
何必何大少是周越越的前男友。
據說那年周越越剛上大四,從新校區搬到老校區,宿舍不能及時聯網,她逼不得已只好走出書齋,放眼大千世界,報了個電吉他培訓班,聊以打發時間。
何大少是她同班同學,不知道怎麼就好上了,確定關係了。而當週越越愛意漸濃時,卻發現何大少和教他們電吉他的有夫之婦有一手,自己原來只是他們這段婚外戀的擋箭牌。周越越一怒之下就和何大少割袍斷義了,特別實在的割袍斷義,說分手那天晚上何大少激動得把周越越襯衣袖子都扯下來半隻,結果還是讓她跑了。
而這件事距今已兩年有餘。
我說:“你是怎麼騙到別人兩桌酒席的?還是玉滿樓那種銷金窟。”
周越越說:“鬼曉得他怎麼突然就打電話來請我。我不是不待見他嗎,不想去;就隨口說了句約好了跟朋友吃飯,十多個人,走不開。然後他就說讓我把朋友全部帶過去,他難得生日一回,就是圖個熱鬧。靠,誰不是難得生日一回,難不成我們平民百姓還天天過生日啊。不過後來我一想吧,人家有錢人都主動要求我們窮人去佔他便宜了,機會難得,不佔夠本簡直枉費窮人一場,就答應了。但我這裡就找到七個人明天有空,你看你那邊還有沒有誰能幫個忙出趟場子。”
我為難說:“這件事不好辦哪,現在大學生素質很高的,大家都有警惕心,絕不會輕易答應陌生人請客吃飯。”
她說:“你先試著問一問唄。”
於是我在辦公室試著問了一問。
結果證明我高估了當今的大學生。
玉滿樓是C城最貴的海鮮樓,它的可貴之處就在於基本上不賣國內海鮮,所有海鮮都是從世界各地空運而來,從而產生大筆運費和關稅,以便賣出天價。顧客們也特別配合,即使嘴裡的龍蝦比一般飯館貴出數十倍,並且味道基本雷同,但大家一想到這是坐過飛機的成長在異國他鄉的龍蝦,就會很釋然很理解。
先到一步的周越越帶著顏朗來走廊上迎接我們。顏朗今天穿了那件正面和背面各有一隻米老鼠的深藍色羽絨服,頭髮剪得緊貼頭皮,天真爛漫得所有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都不能認出他。
何大少包了一個廳,我們正打算往裡走,旁邊一個包間的門忽然開啟,我聞聲瞟了一眼,一眼就瞟到了席上秦漠的身影。他旁邊坐的好像是我們校長,正拿著酒杯說先乾為敬先乾為敬,他也拿起酒杯來。我想原來這就是他昨天說的飯局,這樣也好,就省得他飯局完還要跑回去接我們了。他喝完酒,放下杯子時突然抬頭,我們倆視線正好撞在一起,他愣了愣,接著微微一笑,包間裡燈火輝煌,他這麼一笑簡直晃得我眼花繚亂,我也陪著他笑了笑。校長又湊過去跟他說什麼,他轉過頭去聽校長說話。於是服務員從裡邊把門關上了。
周越越說:“宋宋,你在看什麼?”
我說沒什麼沒什麼,緊走兩步追上他們的步伐。
我們繼續往裡走,陳瑩突然從背後叫了聲:“唉唉,甜甜。”
前面一位白毛衣格子短裙的姑娘聞聲回頭,雖然原本捲曲的金黃色長髮已變成一頭瀑布般的黑色直髮,但經過仔細辨認,大家依然認出她果然就是蔣甜。
蔣甜說:“啊,好巧好巧。大家怎麼都在這兒呀?欄目組年終尾牙麼?”
我想除非我們將欄目組所有器材通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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