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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跟蕭凌沒法講理,丫就一慣壞了的大少爺,她黑著臉把蕭凌撇到了一邊,對著雙手抱肩,一臉促狹的少年道:“好了,讓我試試。”
少年應了,撈了一條魚出來,用簡單的鉤子稱稱了重量,報了個價錢,碼頭上的人眼睛登時直了,紛紛不滿的叫道:“小哥,怎麼還可以按斤稱?”“那我也要稱重買!”
少年不急不緩的颳著魚鱗,看著碼頭上的眾人笑道:“你們要是也自己切,那就稱重來算錢好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過轉念一想,切魚片嘛,有什麼難的,若是論斤來買,少年的魚和旁人家的魚也是差不多價錢的,可比吃上他一碟生魚片要便宜多了。
只是看少年這般自信,眾人也不免心中起疑,正好看著這小姑娘切一切,要是簡單呢,就自己動手。
蘇曼無語,都說隔行如隔山,果真如此,這些遊客實在是不懂行情,刺身師傅的價值就在於他的刀工,可以說,生魚片的味道好壞,有三分之一取決於刺身師傅的刀工,另外三分之一由魚的種類決定,最後三分之一則是看新鮮度。
沒了少年的刀工,這些人切出來的,頂多叫做魚片,一字之差,味道上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蘇曼管不了那麼多,待少年為她切下那一片魚腹肉,她便接過少年遞過來的刀子,準備嘗試著模仿下少年的手法。
還沒動手,便感到左邊一道灼灼的視線,蘇曼不得不側頭看了一眼,恰好對上了蕭凌專注的眼,他認真的道:“你不做我媳婦也成,但是要給我做一輩子的排骨和生魚片。”
蘇曼:“……”
泥煤,還漲價呢啊!
蘇曼默默的低下頭,徹底的無視蕭凌的存在,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手邊的魚肚上,一手已經拎起刀來。
甫一上手,蘇曼便驚覺出不同來,右手手腕下墜,手中尖刀重若千鈞,她這才想起來,自己雖然一天到晚的帶著鐵護腕鍛鍊腕力,早上切墩的時候卻是摘下來的。
現在猛然帶著鐵護腕切魚片,竟是頗為不習慣。
便似騎著腳踏車,偏偏腳踏車前面的車筐裡放了幾個大西瓜,無論她如何使力,車把總是歪向一旁。
蘇曼提起刀,嘗試著少年的顫刀手法,手卻完全無法控制,根本做不出那麼精細的動作來。
而由於她手腕的抖動,刀尖的方向變的不可控制,一片片魚片非但不像是少年切得那般薄,甚至厚薄不一,看上去實在糟糕。
蘇曼累出了一頭大汗,終於切完了這一片魚腹,自己看著也頗為不好意思,琢磨著要不要毀屍滅跡時,一隻大手從斜刺裡伸出來,捉了一片在薑絲醋裡沾了沾,丟到嘴巴里一咬:“呸,真難吃!”
蘇曼木然的想,哦,蕭公子也不是什麼都吃的。
她打起精神,自己捉了一塊嚐了嚐,果然很難吃,生魚片切得很薄時,蘸料可以充分浸入,入口便只有鮮香,而一旦切得厚了,那股濃濃的土腥味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蘇曼嘆了口氣,指著魚片道:“小哥,麻煩你打包了。”
生吃雖然不行,拿回去做魚片粥還是不錯的。
那少年從善如流,人也很實在,把方才切下的魚肉魚尾也一起裝了進去,笑呵呵的遞了過來:“拿回去做個水煮魚剁椒魚頭都不錯!”
蘇曼訕訕的接了過去,便有人迫不及待的也要一試身手,那小哥來者不拒,笑意吟吟的把一個個遊客接下船來,把魚肉處理的乾乾淨淨,只留下一片魚肚給客人切。
一個又一個客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他們切的魚片很難達到少年切的那麼薄,吃起來口感便頗為不好。
賣魚的小哥脾氣甚好,也不嘲笑眾人,只待切了一堆魚片後,把魚頭魚尾一起裝好,溫和建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