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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鐲子。
金屬和玉石相擊,聲音清脆悅耳,而令所有人神色為之一變的是這聲音竟然響了兩聲,且第二宣告顯更為沉悶厚重,更像是迴音一般。
雙響鐲。張起靈吸了口氣,仔細看了女人一眼。女人方才一直舉著手任他打量那鐲子,此時見他看向自己,就將一直護在懷裡的紫玉碎塊捧了出來。兩塊碎塊其中一塊上,仍舊嵌著一個墨綠色的圓鐲,想必就是第二隻雙響的鐲子。
三響一氣找齊了,但那女人卻只是給張起靈看了鐲子、驗了真偽,並遞上了紫玉那塊,手上的卻不肯褪下。隊伍裡有人說直接把手剁了、拿了鐲子算了,但張起靈稍作思考,卻取下自己身上搭著的外套,披在那女人身上。
“送我那去。”他起身離開,臨走前隨口吩咐護衛道。而一直微笑著的女人此刻才終於像是鬆了口氣一樣,笑容裡多了幾分人氣。
☆、枕畔安寢
張起靈將女人帶回帳篷的舉動在營地裡引起不小的轟動。畢竟這女人的存在……多多少少帶了點不一樣的味道。然而張起靈並不在意這些,他看著面前神色平淡打量四周的女人,心裡劃過一絲可惜。女人身量不高,張起靈的長褂在她身上空空蕩蕩的,她也不說難受,而是愜意地歪坐在椅子裡,以手支頭,看看帳篷又看看張起靈,兀自一笑,便轉開目光繼續打量張起靈的桌子,悠閒的好像自己根本不是前不久從墓裡爬出來的一樣。
大佛爺一直想著這個鐲子,眼下這兩隻一氣被自己找全了剛好湊足三響。不過看女人的樣子應該不會交出第二個,他也不會真的說要了這女人的命、砍掉她的手把這鐲子拿來。長沙張家雖然是盜墓的,也是土匪出身,但至少還有道上的規矩,更何況這女人奉上了一隻鐲子,於情於理,他也不能將主意再打到她頭上去。
張起靈內心做了決定,便將鐲子收好,然後端坐,看向眼前的女人。
他分明記得,這女人被他在棺材裡扭斷了脖子。
女人注意到張起靈的打量,微笑著自己解釋:“鐲子予你,且報‘救命’之恩。”說完自己倒覺得救命之恩這詞好笑,便咯咯笑了起來,眼角媚態渾然天成。
張起靈只當自己沒看見,想了想詢問道:“你是誰。”
女人撫了撫胸安靜下來,歪頭思索了一會,誠實道:“不知。”
這下好了,墓裡一點記載也沒有,史書上也沒有記載墓主的事,正主又什麼都不記得。
不知對方說的是真是假,張起靈也沒有深追的想法。而且隊伍馬上就要離開了,他也不會將這樣一個非人非鬼的留在營地裡,畢竟有不少人盯著她手上第二個鐲子呢,而他在這裡的威信可並不如大部分人想的那樣大,因此便直說他謝過姑娘的鐲子,但重任在肩不能多留,想著早一時將這女人遣走,也免得真在他眼底下演一出殺人奪貨的戲碼來,他不愛看。
女人並沒有說話,只是歪著頭,一雙黑亮黑亮的桃花眼饒有興趣盯著張起靈看。眼裡沉沉的,並看不出什麼思緒。張起靈雖說沉穩,但到底是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像是心裡思緒盡數被看光了一般。他覺得不妥,便提起了個話題,順著女人用詞習慣道:“姑娘既無名,我便為姑娘起一字,曰‘沉’。”
那雙眼睛,沉得彷彿無視了時間。
女人想了想,笑著點點頭像是應允了,隨即問道:“可否讓我留一晚?”
張起靈抬了抬眉。他是想著早些讓她走的,畢竟有危險。可反過來想,這樣一個女人,毫無傍身的,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活,便不再多做考慮,只說姑娘隨意。
既自己做了決定,那他就不管了。
女人笑著謝過,卻並不留在張起靈帳篷裡,而是轉身出去,甫一出門,就有人上來搭腔。
這人是隊伍裡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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