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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羅切斯特心情大好,鬆了肩,靠在椅背上,一口喝盡杯中的酒,笑意滿滿:“桑菲爾德也很久沒有熱鬧過了。太太!”
“主人,什麼事?”費爾法克斯太太速度很快,顯然一直在關注這邊的談話。
“我明天出門去里斯。這一週的時間你好好把桑菲爾德打理打理,等我回來,我要在桑菲爾德辦舞會。”說著,目光看的是艾亞。
艾亞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應。就算是鄉村舞會,自己也沒有任何資格參加的。真不知道這位羅切斯特先生在想什麼。不過,有一週不被上司緊盯的空閒時間也是件非常不錯的事。頂多記得出門的時候穿上皮靴。
“是,主人。”費爾法克斯太太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下都能看出她因為這個要求而顯得容光煥發,答應得很乾脆。更別提差點一下跳起來的阿黛拉了。艾亞可以預見這一週的學習效果會如何的低下了。
艾亞矜持地坐在椅子上聽著主僕二人又交流了幾項細節,就聽見羅切斯特突然轉過來對自己說道:“好了,愛小姐,阿黛拉該睡覺了。”
“是,先生。”艾亞起身,行了一禮,微笑著向阿黛拉走去。
從休息室走出去,阿黛拉就開始嘰嘰喳喳,幻想一週後舞會的盛況,中間還間雜著一些關於巴黎舞會的見聞,在童言童語中,艾亞也長了不少見識。
把阿黛拉送去臥室,艾亞拿著蠟燭往自己的臥室走,還沒走到門前,就聽見三樓傳來淒厲的吼叫聲,如同金屬相擦般讓人心悸。雖然明知道那是個有暴力傾向的瘋子,她被好好的管制著,並不會傷到自己,但每每聽到這個聲音,艾亞還是忍不住打心底裡發顫。真不明白,原版簡·愛怎麼可能相信,這樣歇斯底里的聲音會是一個醉酒的人發出來的。
艾亞的手顫了一下,一滴蠟油正好滴在手上,差點把手中的蠟燭丟在地上,倒了左手連忙把手放在嘴邊抿住。等回過神,那慘叫聲已經停了,只有黑暗的走廊與安靜。
艾亞鬆開手,就著燭光,發現手背已經紅了,而且還在隱隱做痛。不由心中鬱悶,今晚都別想睡好覺了,燙傷的痛最是難捱。
“跟我來。”
突然身後響起羅切斯特的聲音,此時,他的聲音裡完全沒有了剛才在休息室時的安逸與快樂,似乎是在配合這幽暗的走廊,顯得特別壓抑特別陰鬱。
“先生?”艾亞吃了一驚。
“跟我來,我給你拿燙傷藥。”過份深沉的聲音完全讓人聽不出情緒。艾亞面對這樣的羅切斯特自然不敢反駁也不敢不從,只能舉著蠟燭亦步亦趨地跟在羅切斯特身後,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兩人沉默地走了兩三步,羅切斯特突然慢了下來,等艾亞走上前來,才道:“你聽見了剛才的聲音?”
——聲音?這詞可真是輕描淡寫。
“是的,先生。”雖然想到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就讓艾亞腿都發軟,但艾亞還是寬慰羅切斯特道:“聽費爾法克斯太太說,是那個愛喝酒的女裁縫發出的聲音。”
頓了一下,羅切斯特才點頭:“是的,是她。格蕾斯·普爾。”說著,突然停住,看向艾亞的手:“她嚇壞你了。”
“……還好。只是有些突然。”艾亞不習慣在這樣周圍一片黑暗的情況下與一個比自己高一個頭還多的人對峙,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才道。
羅切斯特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藏在黑暗裡,好一會兒,才出聲:“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給你拿藥。”說著,轉身離去。
走廊裡有風掠過,涼冰冰的,讓人毛骨悚然。艾亞突然想起書中的一個情節,似乎在原版簡愛結婚前夜,那個瘋女人曾經進入過簡愛的房間,並撕爛了簡愛的結婚頭紗。這……是不是表明,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頂好門?自己好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