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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看向他的眸光裡,他也得到了自信,從此再也不會以自嘲的方式去笑自己的身材。
其實他肥得還滿均勻的,不是嗎?
一七八的身高,八十五公斤的體重,有點肉、有點小腹,但至少還看得到脖子、下巴與腰身,很不錯了。就維持在這個體重吧,瞧,把這身純白的馬褂穿得多雍容。
他對鏡子裡的自己很感到滿意。
“這衣服不對勁嗎?幹啥兒,一直對鏡子看?”換回一身便服,她走出來就看到他不知對鏡子在發什麼呆。
楊敦日拉了拉左邊衣袖。
“這線頭有點鬆脫了,等會陪我去挑幾件衣服好嗎?”不可否認她挑衣服的眼光一流。以前不覺得,但這一個月來經由客戶與員工們的“認證”,他終於相信人真的要衣裝。天生不麗質的人,就靠打扮來化腐朽為神奇吧。
範喜言拉過他左手,仔細檢視,“哎啊”一聲,立即從手袋裡拿出針線,修補起來。
“這小問題,縫一下便成了。你想買新衣,不會是要丟了這些才買一個多月的衣服吧?”
“當然不是。我是想快過年了,今年暖冬,想來也不會太冷,可以趁現在折扣滿天飛時去買一些春天的衣服。而且我一星期才洗一次衣服,這幾套衣服一旦送洗,就沒衣服穿了。你不會要我又穿回那些西裝吧?”
她驚恐一瞪:
“當然不可以。那些衣服捐了吧,別再穿了。”
他笑,讚歎地看她兩三下就把袖口縫得像新的一樣,完全看不出手工綴補的痕跡。
“了不起。”
“那可不。我一幅繡畫可以掙得十來萬,用的絕對是真功夫。”她當然知道自己繡工一級棒。
他以閒扯淡的口氣道:
“你的夫婿真有福氣,一定天天光鮮出門,衣服平整簇新,絕不見半個破洞的。”
她不甚專心地應著:
“對呀,家裡有專事洗衣綴補的丫鬟,哪會穿到破衣?這些太少爺可好命了。”
她檢查他衣服上是否還有其它地方脫線了,趁機一起補好。
楊敦日心情驀地大好。笑了:
“咦,你不替丈夫補衣服、製鞋子嗎?”
“那時哪來的空?何況他們喜歡跟流行,什麼鞋款、什麼裁衣的樣式,月月翻新日日變,我們哪應付得來,光打點自己都來不及了。何況我們平日也不閒啊,裡裡外外都得打點應酬,真正能坐下來繡朵花,也只有現在了。”
他握住她一隻手那隻手正在翻他衣襟檢查扣子。她一怔,猛然發現自己做了太過親暱的事……
“啊……”可不可以放開她啊。
“你不在乎他,你在乎我。”
什麼?什麼啊?她、她哪有這麼說!
他他他……這麼講,是什麼意思?
伸出手想推開兩體貼近的曖昧,不意教他也擒了住。結果更加陷入他氣息體熱的包圍中……
他……想怎樣?
他低下頭,很緩慢、很小心地俯低……
啊!他要做什麼?
一大串電影的情節在她腦中跑馬燈,而背景加附四個英文字母Kiss。
怦怦,怦怦
不會吧?不會吧?她她她……可是有丈夫的人哦!
要、要碰到了!
她用力閉上雙眼,決定規避掉自己其實沒反抗,並營造出無辜的事實
“我很高興。”他只差一公分就可吻上她,但那一公分沒再拉近,沒給出吻,只給了這四個字。
啥?啥兒?發生什麼事了?他高興些什麼?
他挺直身軀,放開她雙手,改而摟她腰,趁她仍渾渾噩噩時,帶她走人。
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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