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第2/4 頁)
“表演我都帶上我妹那一份呢,上哪去找我這麼貼心的哥哥。”
“就你嘴貧,吃個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母子倆你一句我一嘴,中間苗肅輪流給三個人夾菜,苗荼在鬧哄哄的溫馨氛圍中,沒忍住噗嗤輕笑出聲。
收拾碗筷時,口袋裡的手機震動,是徐硯白髮來的簡訊。
【徐硯白:晚上你忙嗎?可以八點整約在上次你帶我去的山坡見面嗎?】
“”
恍恍惚惚爬上山路時,苗荼連腳步都是虛浮。
印象中,這是徐硯白第一次私下約她見面,還是在跨年這樣的特殊時間點,以她貧瘠的想象力,怎麼都想不到男生現在約見她的理由。
大腦空白,只有震耳的心在跳動,證明這一切並不是夢。
幾乎是手腳發軟地一路向上,遠遠的,苗荼先看到幾隻淡藍色氣球系在樹上;
緊接著,是幾步外耐心等待她赴約的男生,換上舒適簡約的米白色針織毛衣,肩上揹著黑色琴盒,在皎白月色下,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
晚風徐徐自林間而來,推著苗荼不斷向前,站定在徐硯白麵前。
心裡有諸多疑問,可對上男生溫柔沉靜的目光,她還是慌了神,沉不住氣道:【你今天的演奏真的很棒。】
徐硯白望向她身後大片雜草叢生、不知在沉思什麼,在苗荼以為她心臟快跳出來時,男生終於開口:
“其實登臺之前,我很緊張。”
苗荼聞言愣住欲問原因,徐硯白卻垂眸靜靜望進她雙眼,彎眉笑了笑:
“想不顧一切逃走的時候,我在觀眾席上看到你了。”
和她說話時,男生總會體貼地微俯下身,少年氣息撲面而來:
“當時突然覺得,或許還可以再堅持一下。”
“如果只是彈給你一個人聽、只有你一個人喜歡,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男生說希望她能喜歡,苗荼卻只覺得抱歉:【對不起啊,要是我能聽見就好了。】
徐硯白卻搖頭:“你聽到了的。”
越過她身邊,男生走向林間老樹,摘下樹枝上幾隻淡藍色氣球,攏在一起用末端細繩繫著。
徐硯白走近,將如捧花一般的氣球交給苗荼,溫聲:“淡藍色一直很適合你。”
雙手捧著氣球,苗荼忽地想起陳亦揚白天說過、男生曾晚上抱著氣球上山。
遲鈍如她依舊猜不到下一步,隻眼睜睜看著徐硯白開啟琴盒取出小提琴,又拿起垂下的細繩末端,系在琴頭位置。
“我的老師曾告訴我,音樂不單隻靠聽覺,”今晚徐硯白的語速變快,不似往日從容,“視覺、觸覺、甚至嗅覺和味覺,都是感受音樂的組成部分。”
“苗荼,”徐硯白停頓幾秒,薄唇微動,
“我希望你能‘聽’見我的琴聲。”
“哪怕是和我不相同的方式。”
徐硯白自知不善表達,又是第一次體驗如此複雜的感情,往日對其他人的溫和從容,在苗荼澄淨雙眼的注視下,都化作粉碎。
他去過很多國家、在富麗堂皇的宮殿與禮堂裡比賽演出,從小接受專業人士與大眾對他的天賦才華、業界頭銜、以及商業價值進行打分與評判;
他十年如一日地修習高超技巧、不斷挑戰高難度名篇,也在日復一日中逐漸忘記,手裡這把琴,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奏響。
在下不來的高臺之上,他在深不見底的臺下,僅僅一眼就找到苗荼;
女生滿眼期待,而同一時刻的徐硯白,前所未有的感受到強烈的、希望對方能喜歡他琴聲的渴求。
不需要炫技、不必長篇大論百年前的鉅作含義,只是簡單純粹地分享一曲他欣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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