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蜘蛛俠之殤(上)(第1/7 頁)
翌日。
不列顛皇家烈士墓園英國倫敦格林威治時間6:00 a.m
金黃色的楓葉將本就不寬的小路鋪的滿滿當當,行走其中好像在淌著金色的泰晤士河水一樣。穿過一側樹葉稀疏的楓樹可以遠遠看到倫敦眼最上面的吊籃,在湛藍天空的映襯下吊籃上玻璃反射出的陽光像是藍綢緞上的鑽石甚是璀璨奪目。
墓園裡一片的靜謐祥和,秋風蕭瑟。前兩天下過場小雨後這風就直往人的骨頭裡鑽,時不時會有一兩個來祭奠英烈們的人裹緊外套匆匆而過。
站在佩姬·卡特墓碑前的羅傑斯動了動還打著繃帶的胳膊,他不記得自己在這裡站了多久,哪怕時間過去了70多年,和佩吉·卡特一起戰鬥的日子卻彷彿發生在昨天。想到這他的胳膊又開始隱隱作痛,看著墓碑上的小照片他分不清這疼痛是不是心理作用。
墓碑前的放著的一束由馬蹄蓮、白百合和幾朵黃色的菊花組成的花束,在這幾朵黃色菊花的點綴下,沉悶的白色也有了些生氣。匙桂型花瓣上還掛著一滴晶瑩的露水與空中藍綢緞上閃耀著的鑽石般的光芒遙相輝映。
其實印象中這應該是他二戰時注射了血清後第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上手術檯前他還有些模模糊糊的意識,他記得自己的右臂當時在焦黑肌肉組織中已經露出了一塊塊的森森白骨,想到這他剋制不住猛地咳嗽了幾下,因為他現在一想到那個畫面鼻子裡還充斥著那股令人窒息的焦糊味。
環顧四周空無一人,只有時不時風吹動楓樹葉時發出的嘩嘩聲。羅傑斯慢慢探身到墓碑上佩姬·卡特的小照片上輕輕留下了一個吻。
這麼快,她都已經離世一週年了。當時看著已經患有阿爾茲海默症的卡特面容枯瘦地躺在病床上居然能一次次的認出他來,羅傑斯真的百感交集。
“哦,史蒂夫……”她滿含淚光的眼睛和那種面對巨大驚喜時的表情令他記憶猶新。
她的記憶只能停留幾分鐘,所以在羅傑斯坐在他床前的半個小時中她一次又一次重複多年以後見到朝思夜想的夢中情人的感動。羅傑斯並不覺得有什麼,他覺得卡特能夠再這麼多年後依舊記得自己,而自己也能再次見到她這就足夠了。
距離預計集合時間還有一段時間,羅傑斯利用這難得的休息放空了頭腦中的一切,享受著墓園中的這份寧靜,這樣的日子自他被從北極冰川中發現就再也沒有過。如果可以選擇,有時他寧願繼續在冰川之中沉睡。
倫敦——這個自第一次工業革命開始就被成為霧都的城市,羅傑斯覺得不管是二戰時還是現代,這裡總是一片灰濛濛的,包括去年參加佩姬·卡特葬禮時,天空都是朦朦朧朧地下著細雨。
像今天這麼晴朗通透的時候真的還是挺難得的。
羅傑斯低頭看了看手腕上古舊的手錶,這還是從剛到這時在一個跳蚤市場淘來的,它像極了自己最早從爸爸手裡接過來的那塊表:
錶盤做工很精細,牛皮錶帶雖然有所磨損但還是很光滑。除了這是塊電子錶外,簡直和原來那塊一模一樣。
這個時代確實充滿了神奇,輕便小巧,既不需要定時上弦時間又幾乎不會有誤差,確實這在他小時候連想都想不出來。
而在他前方不遠處,一位氣質端莊,身材高挑,身著一條深紅色禮服的亞裔年輕女子正慢慢起身,冷豔面頰上一雙寶石般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墓碑。羅傑斯能看出她眼神中的那一絲淡淡的憂傷,因此他不禁悄悄放慢了腳步生怕打擾了這份生者與逝者間的平靜。
隨著兩人之間距離的縮短,雖然聲音幾乎都被兩旁楓樹上樹葉的嘩嘩聲遮蓋,但那名女子還是意識到一旁有人走來。
她沒有看他,只是很自然的踩著滿地金黃向前優雅的走了一步,儘可能把這條窄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