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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有多難過?
自己的父母還在那褒珦妻子的手裡,他把褒珦關了三年,關在這牢籠之中,他本以為那個男子也不過如此,自己本來也就打算放過他了,打算過陣子就放他出來的,結果沒想到他的妻子和兒子居然有如此的心機!敢在他的面前弄虛作假!
呵呵,這不是逼著他滅了這褒國麼?
他一字一頓:“愛妃,寡人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他的承諾,重若千金!
安陽卻不信他,這樣一個薄情的男子,要什麼美人沒有?會為她這個新來的小小女子討要什麼所謂“公道”?若真是打算給自己一個公道,他現在就應該放她走了!可是他明明沒有,男人啊,喜歡你的時候一定對你千依百順,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都會給你,可是一旦過了這段新鮮勁兒呢?他還會對你好?做夢吧!
她在心裡已經不相信這些人了,不過,目的達到了,犧牲就犧牲吧。不過一具身子而已,他想要,給他便是。她盈盈淺笑:“臣妾謝大王。”
幽王微微的皺眉:“寡人說過了,你在寡人面前,可以自稱‘我’的。”
多麼諷刺!他這個出發點本來就不對了!還自稱“我”?好吧,即便是這樣,他還要在她面前自稱“寡人”呢!本來就已經不公平了!這樣的一個人,當真能跟他交心?安陽絕對不會忘記,那些人帶給她的傷她的恨,永遠也不會忘記。
曾經一個單純美好的女子,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以後,要是再讓她那樣一直單純下去那就不能說是單純了,只能說是——單蠢還差不多。
一曲關雎很快的演奏完畢,又響起另外一首,幽王招招手,“下去吧。”
宮人們魚貫而出。這次,這座華美的關雎宮是徹底的空了。只剩了沐白白和周幽王兩人。
沐白白站起來,向幽王施了一禮,“大王,臣妾……”她發現他的臉色立刻不好看,大有一副“你再說這兩個字休怪寡人翻臉”的架勢。她覺得嗓子癢癢的,不自覺的嚥下一口口水,艱難的說:“……我想去送送他們。”
果然,幽王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送誰?寡人不許。”
果然夠□!唉,沐白白在心裡感嘆一下,“送褒國的國君,徹底的斬斷過去!從此,褒姒盡心侍奉大王左右!”
“好罷,寡人和你一起去。”雖然還是有點兒不願意,不過既然她說了要斬斷過去麼,那就和她一起去吧。他也想看看那人會是怎樣。
“大王……”沐白白吶吶的說,“褒姒只想一人去,”沐白白跪下來,“請大王成全!”
幽王急了,這可是他的女人!能隨便的下跪麼?膝蓋疼了怎麼辦?“唉,罷罷罷,你要去就去吧,不過……”他滿意的看到沐白白的表情換了幾次才笑著說:“日後可別給寡人跪了啊,寡人不喜歡你跪,還有,不只寡人,若是麟趾宮來了人你也別跪,知道麼?”
切,不跪正好呢,你以為我想跪啊,女兒膝下有黃金,只跪上蒼與雙親。不是被逼急了,誰想跪啊!她馬上站起來:“謝大王恩典!”
他也起身,把手放到背後無意識的纏繞,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這個習慣:“你去吧。”
等到沐白白走後他才坐下,他招手,一個穿著窄袖面容白淨的小太監走過來跪下:“你就是小六?”
那人的聲音誠惶誠恐,身子甚至有些微微的顫慄:“回……回,回大王,奴婢就是小六。”
幽王皺眉,“說個話也不利索,寡人要你何用!”
小六慌忙磕頭,哭的一塌糊塗,邊哭還邊在嘴裡喊著:“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小六不是說話不利索啊,小六,小六隻是……從未得見天顏,大王饒命啊……”
“罷了,起來。”幽王搖頭,這個奴才雖然年輕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