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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花錦布行將一筆市值兩百兩銀子的貨賣給了簡友嘉,他們只負責將貨物送到汴京指定的地方。帶隊人說簡友嘉還挺熱心地提供了臨時住處,正是陳臨的小院,而他們只休息了一天就按計劃返回湖南了。
經過核實,這一批布料在十天之後被低價賣給了汴京的某家成衣店做布料,店主說了前來賣布的人是生面孔,以往沒在布料交易中見過。那人開出的價格不高,只收了一百七十兩銀子,店主撿了一個便宜收下了布料,他描述的人與陳臨說的簡友嘉對上了。&rdo;
哪個人會做虧本買賣。先是給布行送貨的人提供住宿,又是轉手低價銷貨,自己承擔了其中的虧損。事出反常必有妖,簡友嘉正要借著買賣布匹一事給自己弄個臨時身份,一如陳屋主認為他是布行領隊。
根據這一點往下查,與夷山球場相關的一眾官吏裡終於摸到了與簡友嘉相關的線索。
負責看管馬棚的小吏夏孝說起去年臘月,他在山邊遇到過運送布料的馬車。當時那匹馬的小腿受傷,因此一事夏孝與駕車人簡友嘉相識,兩人談了不少,他卻真的不記得有無透露出球場內情。
種種跡象正表明簡友嘉是一個心思細密、很會看人說話、不著痕跡套取情報的聰明人。在按照他在登記契約時入檔的身份登記追查下去,祖籍竟是在宋遼邊境一帶,而一塊的身份核實尤其不準確,當地回復的信函裡說的是查無此人。
展昭則是確定了另一件事,彩雲班在去年臘月末入城,元月之後班內十人真的憑空蒸發了。汴京四周州縣沒有一處見過十個人的蹤跡,仔細排查沒有一起事故里有其蹤影,而正與夷山藏屍案的毒殺時間一致。
到此基本能確定,不知真身的簡友嘉與彩雲班失蹤有關,兩者極有可能是埋屍案的兇手與受害者。而想要確定這一猜測,必須解開床下的那兩條線索。
與《送元二使安西》相關的猜測都在一一排查,公孫策還指出了某一種可能,詩中第四句&l;西出陽關無故人&r;可作字謎的謎面使用。出了陽關見到的全是陌生人,也便是個個生,正是一個笙字。
&ldo;不過一個笙字又表示什麼?&rdo;展昭在院子裡一邊餵著紅圍脖,還不停再想與紙片之謎有關的所有可能。
&ldo;陳臨的房裡沒有留下笙這種樂器,或者是要說兇手與笙相關,但我們還是弄不清簡友嘉的真實身份。而那一排指甲印記就更怪了,為什麼就不能直接寫字,而要刻橫橫豎豎圈圈。現在查到彩雲班的孫班主老家在姑蘇,那該是當地某種密碼嗎?&rdo;
月枕石本是無心地聽著,但聽聞姑蘇與當地秘密時忽而想起一種可能,朱睿說起過近年來蘇杭一帶商人間興起了一種新的計數方式。花碼由算籌衍變而出,橫橫豎豎圈圈主要用於速記,這種記帳方式正在漸漸從南向北流傳,卻在北邊還不多見。
如此想著,月枕石迅速往蜀興商行在汴京的分館而去,當下把那一排奇奇怪怪的橫豎圈讓周帳房解讀。
周帳房不愧為內行人,一眼便將這些歪歪扭扭的符號還原出其本形‐‐&l;〡〨〥〨&r;,正是一八五八的這一組數字。
&ldo;一八五八?&rdo;月枕石仍是疑惑看著周掌櫃,&ldo;這四個數字有什麼講究嗎?&rdo;
常與數字打交道的周帳房搖搖頭,&ldo;可能是帳冊的某一頁?書籍的一行一列?這都不好說。不過,我們這些帳房閒來無事以數字為謎面猜字。一八五八是為井字,您看井字在一橫一豎之間有八個角,而且又能拆成四個十字,五八為四十,可不正是應了井字。&rdo;
&ldo;一八五八是為井。&rdo;月枕石念著這一句,她又想起那個笙字謎底,陳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