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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夜不見蹤影,卻在黎明時分,潛水而回。
如果這一切都是命運的戲弄,為什麼不讓大海翻覆的波濤宣告他的終結?如果那一切美好都是場夢,為什麼不讓他化作黎明前海面升騰的泡沫?懷念,追憶,這一生,這一切,何時才是盡頭?
從此以後,梟獸的黑獅常常掛著墨鏡,不知是保護左眼的護目鏡,還是掩飾一切軟弱的冷硬麵具。
“對了,老大。”駕車的強尼猶豫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報告,“蝮蛇老大有一點謝菲德的事情要我轉告你。”
“說。”眉頭微皺,表情不變。
“就是……就是……有華盛頓的小弟發現達美萊先生最近半夜經常去迪巴舞廳和美女撕混,還,還找當地的混混……”強尼欲言又止。
“找混混做什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強尼突然覺得車裡的空氣變得冷了幾分。
小跟班縮縮脖子:“……買,買毒品,搖頭丸,大麻……”
“夠了!”黑獅低沉的聲音近乎斥責的響起,雙手已經不自知的緊握,車座的皮革被捏出變形皺褶,再一次被提醒現在的謝菲德已非故人,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他也曾在午夜,獨自滿步漁人碼頭,聽潮水悠悠,看海濤起落,卻總是不由自主地站到的碼頭眺望,想起故人;也曾在夕陽下漫步穿行唐人街的鬧市,看著四海幫的華人慶祝節日,火龍舞動,獅子採青,龍獅互鬥,各不相讓,在落日下拉出長長的影子,滿眼的繁華,飄香的美食,昨日的雲煙。
那眩目精彩的演講臺上,已經沒有了華麗迴盪的激昂,沒有了噗光燈下深情的擁抱,那惡魔島滿布毒蜥的洞穴已經坍塌,纏綿的火影早已熄滅,不知一縷輕煙歸處,卻為什麼滿世界都在歡慶議員的安全歸來?那個趕跑小鎮幽靈,不懼槍擊,怒斥歹徒,從爆炸的汽車下抱出小孩的英雄沒有歸來啊,那個撲來撲去又怕妖怪的寶貝,其實已經無力歸來了啊……
歸來的,不過是一具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皮囊罷了,這個敗家子有權使用,但他決不允許他敗壞男友留下的健康身體,決不允許他敗壞男友經過無數艱苦努力,才樹立的議員形象,決不允許他做出有損他所愛之人聲譽的任何事!
又或者,他其實只是不願意,那華麗神秘的龍涎香,從此沾染上歡場男女低劣的胭脂濃燻。
即便是永遠只能一個人獨自生活下去,永遠只能對著廣闊的大海凝望神傷,他黑獅也永遠永遠會將那唯一的謝菲德珍藏心底。今生今世,此心不渝。
那個人才是他的謝菲德。如果有誰要破壞他存在過的痕跡,即便是那個連名字也不配有的敗家子,他黑獅也決不寬恕!如果真的無可救藥,就讓他來結束這敗家子的一生。謝菲德已經太累太累,他分明看到他滿身的傷痕,血染大海,就讓他永遠的安眠吧。
86血染飛花
酒吧之外,霓虹閃爍。
喝得醉醺醺的敗家子,挽著早晨在賓夕法尼亞大街遇到的美女,一路偏偏倒倒,口齒不清地得意洋洋:“美……美人,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美女的臉呈現出磕了藥之後的紅潮,她放聲嬌笑,花枝亂顫:“呵呵呵。想不到達美萊先生您居然也是個風流成性的花花公子,男人果然都一樣,不過……”美女使勁朝身旁的男人懷裡靠,媚眼拋送。議員先生,一尾大魚呢,釣上這個凱子就麻雀變鳳凰了。
“不過什麼?”醉醺醺的敗家子伸出鹹豬手摟住美人吃豆腐,一邊把對方朝偏僻處帶。沒想到一切得來全不費功夫,雖然對近半年來的事情失去記憶,但醒來居然發現原來自己眼睛沒事,還當選了國會議員,又獲得總統發的什麼鬼獎章,而且居然不用磕藥也能一夜玩好多次,真是天上掉陷兒餅好事。
“不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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