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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冕謙虛的拱手言道。畢竟魏元忠不僅僅是宰相,而且已經是四十多歲地人了。
魏元忠呵呵的笑了笑不以為意的道:“你既已是我那犬子的師父,便與我是同輩之人。私下兄弟相稱有何不妥?我們都是混跡過軍旅地人,就不必太過拘禁了。”
“好吧,魏兄!”劉冕也不拖泥帶水的扭捏了,爽快的和他稱兄道弟起來。
“其實今日我請你來,除了是讓犬子拜師,還另外有事與你相商。”魏元忠看了一眼敞開的大門,神色間有了一絲機警。
“魏兄請講?”
魏元忠輕輕擰了一下眉頭,降低了一點聲調說道:“眼下時局紛亂酷吏橫行,帝都之內一片肅殺,實則不是久留之地。劉兄應當想辦法離開帝都,外出謀求出路。”
劉冕眉頭一皺,警惕的道:“魏兄何出此言?莫非有人要加害於在下不成?”
魏元忠不動聲色淡然微笑,輕聲道:“武承嗣遭難,武家的子侄們惱羞成怒,卻又不敢將矛頭對準太平公主。已然有流言傳聞,說劉兄與太平公主私交甚密,是你暗中幫助太平公主算計了武承嗣。”
“什麼?”劉冕眉梢一揚,有點鬱悶的道:“這不是強加之罪麼?在下可是什麼也沒有幹過。”
魏元忠笑了一笑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歷來如此。跟他們這種人,你是解釋不通地。所以,雖然你現在得太后信任,也要防制某些人地陰謀算計。畢竟明槍好躲暗箭難防。自古皆是疏不間親,武承嗣等人畢竟是太后的親侄兒,在發生矛盾糾紛之時她會袒護誰呢?自然是一目瞭然。因此,你留在洛陽恐怕只會多生事端。樹欲靜而風不止,你不惹他們,他們也是要惹你地。”
劉冕悶哼了一聲點點頭:“其實魏兄不說,在下也多少能想見一點。武家之人歷來視李唐舊臣為眼中釘肉中刺。在他們看來,我始終是與潞王同氣連枝是為一體。留我在朝堂之上,終究是個隱患。縱然武承嗣不出事,他們也不會給我什麼好臉色看,遲早要算計我。可惜在下自歸朝後,很少在朝堂上活動,不是回家省親弔喪,就是被太后委派了別的任務在公幹,很少與他們打照面更沒有機會給他們來抓把柄。”
“這就是了。看來你還是很清醒的。”魏元忠嘆了一聲道,“其實我何嘗又不是被他們敵視排擠?我這個宰相和洛陽令,是當得既憋屈又悶氣呀!李家皇室叛亂一案,牽扯到許多的人。周興、來俊臣那些人,如今也與武承嗣、武三思等人多有勾結,聽了他們的指令在打壓李唐舊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對我動手了。”
“既如此,魏兄何不想辦法暫避?”劉冕關切的問道。
“你可以,我不行。”魏元忠搖頭苦笑,“我是宰相,更是洛陽的父母官,能去哪裡?再者,我若落荒而逃,豈不是向那些人示弱乞憐?李唐舊臣在朝堂之上挺立的人已經不多了。我是不能走也不會走的。”
劉冕皺了下眉頭:“依魏兄所言,在下也同樣走不得?”
魏元忠呵呵的笑了笑:“你與我不同。你年輕,前途無量。再者,你本就是能征慣戰的猛將,出朝鎮守邊疆征戰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再者,請恕愚兄說句不敬的話,你現在官職低微入仕尚淺影響力也不大,不會引起什麼人注意。你若離朝,就可以真正的避禍,因為你本來就在朝堂之上沒有任何的勢力。到了邊疆軍隊裡,只要你不胡作非為,誰又能拿你奈何?畢竟太后還是很器重你的武藝人才的,有意保護你,這點很重要。她把你提拔成御前親衛,不正是此意嗎?”
“魏兄高明!”劉冕拱手施一禮,“照此說來,在下現在最好是遠離朝堂,從徵避禍了?”
“正是。”魏元忠毫不隱晦的說道,“而且我可以向你透露一個閣部機密:東北戰事已經打響了。突厥入侵,朝廷調譴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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