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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鎮,鎮上的人都靠捕魚為生,沒有田地,母親為了找到那種螃蟹,走了好幾個鎮,踏爛了別人好幾畝水稻田。
當然那個螃蟹膏的偏方還是沒有起作用,可是母親為了幫她只好疤痕,即使知道是無用功,也不惜用盡一切辦法去試一試。
過了一會兒,床上的人醒了,輕輕地喚了她一聲,“顏顏——”
顏惜抬頭愣愣地看著她,突然紅了眼眶:這麼久以來,她在母親面前出現了很多次,可是母親還沒有這麼親暱地叫過她。早在好幾周前,她們就相認了,她跟母親說她就是顏惜,因為整容了所以變成了這個樣子。她的母親沒有質疑她,但是卻始終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也許是因為她這張臉實在是太陌生了。
“媽,你終於叫我名字了。”她傻呵呵地笑了起來,眼裡還泛著淚光。
“傻孩子,”母親用粗糙的雙手撫著她的臉龐,“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很疼?”
她的眼淚一瞬間就掉了下來,感覺那種被人疼惜的感覺突然全都回來了,她搖了搖頭,“不疼不疼,只要你還認我是你的女兒顏惜就好。”
她們在病房裡聊了很久,母親跟她說了很多這些年來發生在身邊有趣的事,她細細地聽著,像是小時候聽媽媽講故事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小時候媽媽給她講故事,睡著的是她,但現在媽媽給她講故事,睡著的卻是媽媽——母親的身體太虛弱,每次醒來都堅持不了太長時間,常常是一邊說著話就一邊不自覺地睡了過去。
【02】
“姐,明天就要動手術了,你一定要注意保密,千萬不能讓媽知道給她捐肝的人是我,不然她一定不會接受這個手術的。”顏惜吩咐道。
“妹妹,”顏珍躊躇了很久,才叫出這個稱呼,“你不要什麼都只管為我們想,手術是你和媽一塊兒進行的,不僅是媽有生命危險,你也有生命危險。也許我這麼說是不對的,可我真的不想讓你冒這樣的險,你還這麼年輕,萬一手術出了什麼事——”
話還沒有說完,顏珍已經泣不成聲。
也許顏珍還沒有做好接受這一切的心理準備。突然有一天,兩個好訊息橫空出世,一個是母親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肝源,另一個是她的妹妹回來了。然而這樣的訊息有多讓人欣喜,就有多讓人悲慟,因為兩件事是一起發生的:妹妹回來,是為了給母親捐肝。
即使醫生說了,現在肝移植的手術已經很成熟,成功率可以高達95%,但這個資料依然說服不了她的悲觀。因為被推進手術室的那兩個人,是她的妹妹和母親,是她除了小叮噹之外在這世上唯一的兩個親人。如果成功了,自然是皆大歡喜,可如果失敗了,一瞬間失去兩個至親的疼痛,叫她如何承受。
她最先是跟姐姐相認的,做完肝移植的比對,知道自己可以給母親捐肝的時候,她就決定了要告訴顏珍她就是顏惜,她本來是可以選擇匿名捐贈的,但是她沒有。
如果把活著的這一天,當成是生命裡的最後一天,那麼你就會非常清楚地知道,什麼才是你最想要的。如今對於她來說,一切幾乎已是塵埃落定,她沒有別的渴望,只想回到最初的身份,再當一回平凡的顏惜。相信對於母親來說也是這樣,也許母親最渴望的,不是有個人捐肝救她,而是她盼了多年的女兒回到她身邊。
相比於母親,姐姐更容易接受她是顏惜的事實,因為她們已經有過碰面,而且她為顏珍做了很多事。也因為這樣,顏珍絲毫不懷疑她就是顏惜——沒有哪個大明星會這麼無緣無故地給一個平常人家那麼多無償幫助的,不是麼?
那天顏珍對她說,“這麼多年了,我的心裡一直都想跟你說一句對不起,是我一手毀掉了你的人生,是我一手造成你的顛沛流離,無家可歸。我還想問問你,這麼多年了,在你的心裡,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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