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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了傷?她抱著被褥走出了裡間,看著正在吃飯的小夫妻神色正常,便無聲地走了出去。這種事情總不能當著郎君的面問,有機會悄悄地問一下娘子吧。
吃過早飯,桃花捧出了出門要穿的衣服,不只有盧八孃的,還有司馬十七郎的。這些衣服在名義上都是盧八娘做的,實際是四夫人的手藝,件件精美漂亮。盧八娘先向桃花使個眼色,然後客氣地說:“郎君,我服伺你穿衣服吧。”
桃花聽了這話,就趕緊放下了盧八孃的衣服,將司馬十七郎的衣服抓起來,幾步走上前生硬地往他身上套。要知道娘子從來不願碰別人的身子,怎麼能幫郎君穿衣服呢?桃花不懂也沒有想到,成了親的人肯定會肌膚相接的。
站在一旁的盧八娘並沒有一點反對,她確實說要幫司馬十七郎穿衣服,但她原本的打算也只是意思一下就行了,於是她上前遞了一根腰帶,自覺已經盡了應盡的義務了。
司馬十七郎看了一眼桃花,轉過頭向盧八娘笑著說:“娘子趕緊先梳妝,讓平安服侍我就行了。”說著喊了站在門口不知該做什麼的平安,到外間由平安幫他將衣服穿好。
奶孃這時趕緊過來低聲問:“娘子,你身子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確實有些不舒服,但受傷倒不至於吧,於是盧八娘簡捷地說:“我沒事。”
奶孃疑惑地走了,她知道娘子不能見不潔的東西,不敢把被褥拿來給她看,便不再提起。這件事奶孃一直沒弄清,她實在想像力不夠,沒能猜出最顯眼的幾片是司馬十七郎的鼻血。
外間司馬十七郎滿意地在自己的新衣服上撫了撫,內衣是用昂貴的細綢做的,外衣的錦緞華彩燦爛,最外面罩著金絲羅紗衣,真是華麗萬分。他走進內室,看著正在挽著雲鬢的盧八娘,身上穿著同他一樣料子的華服。
可以說,成功地娶了盧八娘為妻,是他人生中極為成功的篇章,想到這裡,他走到盧八娘身邊,俯下身溫和地問:“我來幫娘子描眉吧?”
“娘子的眉毛生得好看,從來不用描眉的!”桃花看都不看他,將妝盒中的一支紅寶石金步搖替盧八娘插到了頭上。
司馬十七郎被桃花這樣一句話頂了回來,倒沒不高興,這丫頭片子就這樣討人嫌,不過他的好心情是誰也破壞不了的。
他從妝鏡中看去,盧八孃的眉毛長長的向上挑著,與她上揚的鳳眼相得益彰,她看起人來總是帶著一些斜睨的樣子,更是顯得她萬分高貴。於是他拿起了放在一旁同樣是赤金鑲紅寶石的臂釧來,替盧八娘戴在雙臂上。
司馬十七郎從小與他的生母一起生活,知道如何戴上臂釧,盧八娘只有配合地地將手臂伸了進去,然後收了回來,動作極快。
對於盧八娘這樣嫌棄他的舉止,司馬十七郎卻理解為娘子在害羞,並沒有介意。此時他的心裡非常歡喜,因為娘子能將這對臂釧帶過來。司馬十七郎是知道這對紅寶石臂釧的來歷的,那是盧八孃的外祖母,也就是前朝嫡長公主最心愛的東西,也是留給她的女兒的唯一一件遺物,現在竟交到了盧八孃的手裡。這不僅僅是價值□□的東西,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也代表著司馬十七郎最為在意的一種高貴的感覺。
其實這對臂釧盧八娘本不想要,可四太太在盧八娘出嫁前哭著替她戴上,說什麼也不讓她拿下來,她只有收了。
但這對富麗堂皇的臂釧確實特別適合盧八娘,她豐腴白皙的手臂與臂釧相得益彰,那樣的耀眼奪目,晃得司馬十七郎差一點失了神,他又想到了他的幾個兄弟又妒又恨的樣子。可以肯定的是,娘子是他的福星,成親以後,他會青雲直上、前途似錦。
初春的早晨,風輕輕地吹著,花園裡花香陣陣,正是韶華好時光,司馬十七郎扶著盧八孃的手臂一同向正殿走去,盧八娘抬手扶了扶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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