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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長有三尺五寸,頭徑最粗的杖。
白露跪在地上,冷眼看著那擺明收了賄的縣丞,咬緊了牙關,繃緊了皮肉。
刷的一下,大杖破空,虎虎生風,狠狠的打在她的背上。
第一杖,打得她悶哼一聲,口中一甜,差點吐出了血,可她生生的忍住了。第二杖,她真的吐血了,卻怎樣也不喊出聲。
才兩杖,她已被打得衣背染血、簪掉髮散,當第三杖落下,即便她骨頭再硬,也疼得眼前一黑,往前趴倒在地,幾乎無法呼吸。
驀地,那冷冷的聲,又再起。
“民女白露,你認是不認?你所為之事,是否受宋應天主使?!”
血水上湧,盈在口中,溢位了她的唇,她因疼抖顫著,隻手撐起身子,抬眼瞧著那位分明是要將她在公堂上屈打成招的縣丞,堅稱道:“少爺……從來未曾指使過白露……白露所作所為,皆是自個兒心甘情願……”
縣丞胡抖發顫,冷笑一聲:“好一名刁婦,來人啊!再給我杖脊七下!”
“慢。”
那姓魏的大人,舉著一杯茶,瞧著縣衛再次舉杖要打,出人意料的出聲,阻止了他們。
堂上眾人瞧向他,以為這位前任縣丞於心不忍,想讓她早死早超生,誰知他只慢條斯理的冷冷看著那身後早已血跡斑斑、搖搖欲墜的白露,道:“大人,笞杖,是這樣子打的嗎?想老夫為官時,時有刁民,衣下藏物以抵法杖,這答杖之刑,得撩起那厚衣,貼著肉打才是。”
“大人所言甚是,是本官疏忽。”縣丞大人撫著嘴邊長鬚,抬手指著縣衛們:“你們聽到了,給我掀起她的衣,貼著肉打!”
這話,聽得白露臉上血色盡失。
兩旁執刑的問事衛士們聞言,更是愣了一愣,這疑犯是位女的,掀起衣打,便是要羞她、辱她,這也就罷。可隔著衣打,已讓她血溼衣背,若再撩起衣打,還不活活將她打死?
況且,她還是那在八百里洞庭,多年來懸壺濟世、造福鄉里的應天堂的人,這縣府中,誰沒拿過應天堂的藥?這方圓百里之內,又有哪戶哪家沒讓宋氏一門看過診?
瞧著那被打得出氣多、入氣少的白露姑娘,一時間,執刑的問事心有不忍,遲疑了。
見此景況,那魏家少爺可怒了,囂張的喝令道:“還愣著做什麼?大人的話你們沒聽見嗎?給我打!再不動手,休怪大人將你等一一治罪!”
聞此,執刑問事們互看一眼,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白露怒瞪那魏家老頭,只覺又氣又恨,止不住的抖,可再恨,她也只能屏住了氣,咬住了牙,強忍。
一名問事吸了口氣,再舉高了杖,另一名問事則以左手壓著她的肩,右手伸向她的裙——
第14章(2)
“住手!”
眼看執刑問事就要碰到她的裙角,在那千鈞一髮之際,突地,一聲大喝,貫入公堂,聲如雷霆,震得眾人心頭一跳,所有人回頭一看,只見門外有一漢子踹開了門,大踏步闖了進來。
看見有人硬闖,堂內數人盡皆一愣。
“何來大膽刁民,竟敢擅闖府衙公堂?!”見有人擅闖,怕誤了自個兒歹事,魏家少爺狐假虎威,張狂的道:“來人啊,還不給我將他拉下去!”
縣尉及執刑問事們一擁而上,卻見他掏出一隻令牌。
“我乃刑部直屬將吏,有特急公文須親交縣丞大人。”
大夥兒一愣,停下了腳步,不敢再擋。
男人說著,在看見跪倒在地的白露時,眼角微微一抽。
她被一名執刑問事壓在地上,背上的衣,染滿了滲出的血,嬌弱的身子,因疼而止不住的輕顫。另一執刑問事,還高舉著杖,那杖頭極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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