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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完全依託史書寫出的小說,框架界定的緊了些,對皎也是一種全新的嘗試,希望能讓大家在感受到書中人物的情感變化時,也能感覺出一些當時的歷史氛圍。
臘梅香 輕剖愁意恨難裁(一)
慕容夫人臨死時,忽然請求苻堅不要伐晉,到底是利用了苻堅的感情,反其道而行之,還是猜出了是誰對自己不利,想為自己報仇,真心希望苻堅不要受人利用?
“青黛,把窗戶開一開,這屋裡,悶熱得很!”碧落吩咐著。
正將一隻暖手爐抱於懷中在屋裡來回跺著腳的青黛怔了一怔,忙湊上前打量時,只見碧落雙頰泛紅,額上真的有一層細密汗珠滲出。
或者,真的她把炭加得太多了。
可為什麼熱的只有碧落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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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備受苻堅寵信的釋道安帶了幾名弟子,來到秦宮暫住,一為超度兩位亡逝的夫人,二為禳禱祈福。
他那位裹於敝衣之中,卻如寶珠流光的女弟子釋雪澗,自然也在其中,可惜苻睿終究未能如願。
苻堅遣人試探釋雪澗心意時,那女子只回答了四字:“已許佛門。”
再問道安大師時,大師雙手合什,請天王陛下去問西天釋迦之意。
那釘子可當真碰得不軟不硬,結果苻睿在他們所住的宮殿門口站了一夜,由著冷霜在衣襟上結了一層白花,第二天一早便率部離去,奔赴雍州就任。
後來有宮人傳說,這位出身皇家貴胄的天王之子,那一夜似乎流了淚,離去時眼睛腫得和桃子一般。
人笑詎鹿公苻睿性情溫懦如女子,碧落卻覺此人情真意切,爽直可愛更遠勝其兄,算是苻家最出挑的人物了。
因道安本居襄陽,江東晉帝同樣信奉佛教,待之以王公之禮,故而苻堅知他素來反對伐晉,也不問他國事,只問他宮中之事。
道安答道:“碧霞滿清空,高處不勝寒。凡事三思,日後方不致追悔莫及。”
苻堅等人正茫然不解時,釋雪澗從其師身後閃出,海青布袍,眸若明鏡,朗脆道:“近日宮中另有小難,微見血光,怕是無法禳闢。”
道安嘆道:“痴兒,痴兒,你仗著自己幾分本領,妄洩天機,怕前路可慮。”
釋雪澗清明而笑:“師父,前路已定,避無可避。若得早歸我佛,未必不是幸事。”
道安長嘆不語,只眸中已有悲憫之色。
苻堅本待問個詳細,但見釋雪澗如鏡的瞳仁中,反射出的光芒居然是一種純然的淨白,仿若雪山之巔最潔淨的冰雪,乍被攜至人世,雖是通透明澈,卻有種隨時消融而去的蒼茫,再憶及釋雪澗對自己未來如此分明的不祥推斷,頓時住口,只令釋雪澗不必拘禮,可自由在宮中行走,與諸宮妃公主相見,傳授佛家真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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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既知苻堅無意將她收納宮內,自此放心不少,身體立時好得快了,不幾日便出了房,在紫宸宮中瀟灑自若地舞劍練功,只是偶爾望向關睢宮方向時會不由地怔忡。
一定是紫宸宮裡太安靜了吧?她常常會有一種幻覺,覺得常會聽到關睢宮的方向傳來很輕靈很清脆的笑聲,如重重密林間的一線陽光,明媚地耀過,無聲無息,卻在頃刻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釋雪澗來找碧落的那天沒有陽光,天色沉沉的,似要倒扣下來,卻沒有一絲風,乾冷乾冷的。
碧落剛收了劍,正望著關睢宮方向出神時,遠遠見宮人引來一頭頂風帽身著深青布衣的女子時,一時居然沒想起她是誰。
直到她取下風帽,露出瑩明肌膚和如鏡雙眸,碧落才認了出來。
她對這個似一眼便能看穿人心的女子並無惡感,卻也總親近不起來,那種所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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