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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跟你扯了,越說越沉重,我還有個筆錄沒做,我去忙了,你那邊要有什麼不清楚要幫忙的再給我打電話?”
“好,byebye。”
“byebye。”
掛了電話,螢幕的燈都沒及滅,又一個電話進來,是喬蔚然還沒來得及想到的認識的人——葛平春。
“季臣跟你弟弟在我平城縣的一個別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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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平城縣郊一座遠離喧囂,剛蓋好還沒交房的別墅區,還沒及拉走的施工材料零亂地堆在路邊,綠花帶裡的泥土還泛著新鮮的土黃色,剛移植進來的大樹似是不適應新環境的水土,都蔫著葉子聳在那裡。佔地近一萬平米,五十幢別墅,目前只有寥寥六個保安看守。白天還好,一到夜裡,風聲吹著樹葉簌簌的聲音,怎麼都讓人不寒而慄。
在別墅區靠北面的某幢淺褐色三層小洋房的一樓,玻璃門窗俱都閉得嚴實,厚厚的絨布窗簾隔絕了所有的光亮外瀉。要不是每天兩次有人來送吃的,就是值守的保安都不知道這屋裡還住著人。
一個頭帽草帽,個子中等,著著半舊長袖長褲的女子,提著個大大的籃子一跛一跛地向那幢別墅走去。由於行動不便,又提著重物,她走得很吃力。這麼熱的天氣,她還全身裹得嚴實,又帶著蓋過半邊臉的草帽,走在這空曠的路徑上,還真是挺��說摹�
中途休息了三次,女子才到達自己的目標地,蹣跚地爬到最頂層臺階,按下門鈴,然後就垂下頭退到旁邊等候。
約摸三分鐘後,大門才從裡開啟,一個欣瘦的身影走出來。
不等對方開口,女子就很主動地把手裡的籃子舉出去,這才讓人看到,她連手上都帶著手套,嚴實得讓人懷疑她臉上是不是也包著面罩。
“謝謝。”年輕男子的低沉的聲音在這夏夜裡格外動人心絃。女子似乎也被撩動,身子輕顫了下。
道完謝,男子提著籃子進去,關上了門,女子卻並沒馬上離開,她抬起頭,激動地盯著門,眼裡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大門再一次有開啟的趨勢,女子急忙低下頭,整個臉又掩在草帽下面。剛才那個男子把一個裝滿髒碗的籃子和一袋新換下來的換洗衣服交給她,“明天加個冬瓜排骨湯。”
女子沒說話,只略點了點頭,喉嚨裡發出混沌的“哦哦”聲,就挪著跋的那條腿,一拐一拐地下了臺階。
年輕男子直到女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才反回屋子,關上門。
這個男人就是季臣,他帶著喬蔚民來這裡戒毒,怕引人注意,不想招來閒言雜語。他特意找了個毀了容還啞的跋女人來送飯,照料他們的日常起居。女人今天的行為跟前兩日一樣,他一點也沒懷疑有異,照例像往常一樣看她快到大門口才返身進屋,給喬蔚民餵飯。
戒毒是個磨練人意志跟體力的活,照顧戒毒的人,那更是受的不是人受的罪。因為對方毒癮一犯,你面對的就不是個人,而是野獸,兇殘、飢餓到極點的野獸。為了得到那一口銷魂煙,他們無所不用其極,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面對有可能發生的狀況,一個閃神,也許就把小命丟失。
季臣帶喬蔚民來這裡已經三天了,連著在拘留所的時間,喬蔚民正是戒毒最痛苦的時候。正常情況下還好,只要防著他不逃走就成。毒癮一犯起來,那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認,只要近身的東西都要拼了命地抓住,往死裡抓。沒東西抓他就抓自己,撞自己,撞得頭破血流、血肉模糊都毫無所覺。季臣當然不允許他這樣自殘,每次毒癮要發作時都會把他綁起來,嘴裡塞進毛巾。可季臣必竟是一個人,24小時的盯著,精神體力難免有懈怠的時候。這一鬆懈,喬蔚民就季臣他當泥巴一樣掏,脫下衣服看,季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