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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才上灶煮著,他就聽到門鎖響,以為是喬蔚然回來了,忙關了灶,關了燈,要給她來個“驚喜”,不成想,白灼燈一亮,面前站著的是個陌生男人!
陌生男子手裡還提著個黑色公文包,看上去……像賊。
季臣的手機在茶几那,他現在的位置在廚房門口,賊在進門處。他暗暗計算了下時間,不夠安全拔出電話,便暫時放棄求救,隨機應變。
他不言也不語地站在那,冷冷地望著陌生男子。兩隻手插在褲兜裡,很慵懶的姿勢,實際早做好蓄勢待發的準備,只要一有機會,就……
常飛一手提著裝撬門工具的公文包,另一隻手也插在褲兜裡,緊握著一柄摺疊小刀,與季臣對視。面上跟季臣一樣酷,心裡他是把自己啐了個爛——怎麼就這麼倒黴!明明喬蔚然都不在家,上樓前也看到屋裡燈沒亮,按曹鳳萍那死婆娘說的在八卦鏡下找鑰匙半天沒找著,還幸慶做了兩手準備,用工具開了鎖,還自鳴得意可以好好搜刮一頓,結果……比碰到喬蔚然還糟。
對峙半天,混跡江湖十多年的常飛,硬是被季臣的氣勢駭住,先開了口,“你是誰?”他現在還是假釋期,不管如何,先解除對方的“誤會”,免除去派出所的危險再慢慢說。
季臣沒表情地反問:“你是誰?”還敢問他是誰,那一定是跟喬蔚然熟識的。
“我是蔚然的老鄉。”
季臣面上無波,心裡卻開起跌宕——難道是那個失蹤很多年的周朝陽?
“我叫常飛,你不信可以打電話給她問。”常飛嘴上這麼說,心裡可阿彌陀佛祈求季臣不要打電話。
“常飛?”季臣心下一鬆——沒聽說過這名子。他插出一隻手指向沙發,自己也緩踱著步子過去,“即然是蔚然的朋友,那就坐下來慢慢聊,她一會就回來。”這個蠢貨,就算認識喬蔚然又怎麼樣,看他這鬼鬼祟祟的樣子就不是來幹好事的,還讓打自己電話給喬蔚然確認,簡直是自找死路。
常飛是等季臣落坐後,才在他最遠位置坐下,插在褲兜的手還沒鬆開摺疊刀。
季臣笑著靠到將手搭到沙發扶手,離手機半尺遠的位置,問常飛,“你來有跟蔚然打招呼嗎?”
常飛並不知道八卦鏡下的鑰匙早被季臣拿來開門,還自以為聰明地說:“當然有,不過她說她現在有事不能馬上回來,讓我到八卦鏡下拿鑰匙開門。”
“是嗎?”季臣笑了,這回是真心的,嗤笑。搭在扶手上的手也移到茶几,抓住手機。
“當……”然字還沒出口,常飛就發現了季臣的異常舉動,本來就緊張的臉這會更是崩得緊緊,握著摺疊刀的手緩緩插/出褲兜,“你要打電話給誰?”他森森的問。
季臣並沒停下手裡動作,“蔚然啊,我問問她回來沒有,都這麼晚了,總不能讓你一直等下去吧。”對方右手的小動作他已然看在眼裡,練過小擒拿術的他,自信能在這麼短距離解除威脅。
“不要打電話!”季臣的鎮定自若讓常飛感常不安,對方似乎並不懼怕他,反而是他這還在假釋期的,受到掣肘。不管電話打給110還是喬蔚然,結果都是要去警局,雖然他可以用曹鳳萍來解釋他誤入他人家裡,但這無異拔出蘿蔔帶出泥,他私開黑賭場放高利貸的事也要被扯出來,所以……
“我知道你是誰,季臣!”他喊出季臣的名字,見到對方一怔,動作果然停下。心裡便有了信心。
“你知道我?”季臣勾著嘴唇,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但打電話的動作卻是停下了。不知為何,他居然對這個竊入喬蔚然家的“老鄉”生出一絲“相交之意”,他覺得對方一定知道某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周朝陽。
“我們來談個交易,我把你想知道的事告訴你,你忘了我今晚來的事。”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