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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為人,她以前是在老太太跟前服侍的,她做過些什麼,說過些什麼,想來老太太也知道幾分,我想,老太太也是會為我做證的吧?”
林崇嚴看向老太太,見老太太點頭,臉便白了。吳氏這時死死地咬著嘴,心頭萬分不安,她當年做的事,可都是老太太授意的,如今卻成了她的把柄,她左思右想,老太太竟是置身事外,追究起來,都是她的事,她打了個突,心頭狂跳,只盼著林崇嚴快些應了,免得將她害了去。
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衝張氏磕了幾個頭,又轉向老太太,一徑地在地上磕起來,很快額頭就染了血。她淚眼婆娑道:“太太,是婢妾的錯,老爺您就殺了婢妾吧,是妾身為著自己生的孩兒不受苦楚,過得好些,便壞心腸地想要謀奪太太的嫁妝,才會發生了意外……”
誰也沒有管吳氏,由著她磕得頭破血流,林曉妍呆呆地看著她,不知不覺中滑坐在地上。林念堂閉了閉眼,羞愧、難堪、悲哀……種種滋味湧上心頭,只得轉了頭去,不看吳氏的面容,那磕頭聲卻陣陣敲著他的耳膜,讓他血液上湧,不得安定。
林崇嚴看著狀紙,一字一字地掃過,半晌方才緩緩問張氏:“這……是你寫的?”上面的字雖說不算好,卻也端正有方,他還道是張氏請哪個代的筆。
“你看,你連我什麼時候學會了寫字都不知道,這是我女兒教的。”張氏悽然一笑。
林崇嚴忽然記起了新婚時,他曾對她許諾過,閒下來時教她寫字,教她詩詞,只是她那時先是在老太太面前立規矩,而後又生兒育女,跟著他戰火遷徙,後來為一家人的生計勞碌,手握了鋤頭把,一直沒有拿過筆,而他,也漸漸將曾經的誓言忘在了歲月裡。
林崇嚴的眼睛溼潤了,看了看吳氏與林曉妍,他灰心地走到案前,提起筆來,在和離書上籤下了他的名字。張氏的是早就寫好的,略顯稚嫩的字跡與他的排在一起,上面還有個紅紅的指印。夏昭遞過印泥,他沾了一沾,顫抖著按在了自己的名字上,三下,便如驚雷敲在他的心上,痛不能抑。
大伯林崇尚成了見證人,他也慎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離書男女雙方各留一份,另一份交由大伯,他明日會將之交到京都御門備案。
林崇嚴起身,跌跌撞撞地過來拉小兒子的手:“念祖,你娘不要我們了,跟爹回家!”
“不!我要跟著娘和姐姐!”林念祖縮著身子往後退。
“爹,和離書上寫得很清楚,霜兒與念祖,都由娘撫育,自是跟著她!”林念宗提醒林崇嚴,原來他只顧著生氣,只看了和離書的前半部分,那最後一條卻是漏看了,而那一條,才是關鍵的!他沒想到張氏將這條寫了進去。
“不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林崇嚴喃喃睜大了眼,取出和離書翻到最後一條看了一遍,頓時傻住。
“母親,大哥,他們是林家的骨血啊,你們怎麼能同意讓他們流落在外!”他哭喊著跪坐在地。
老太太拉著林曉霜的手道:“這怎麼算流落在外呢?就算和離了,他們跟了娘,還是我的孫子孫女,一樣姓林,是你這個爹不爭氣,人家不認你那也是你自找的,我這個祖母,他們的大伯二伯,這家裡的上上下下,他們有哪個不認的?你說是吧,曉霜丫頭?”
林曉霜含笑答道:“是,祖母!”
痛打巴掌
一切如林曉霜所料,在前程與妻子面前,林崇嚴終是選擇了前程。儘管他對張氏也放不下,但是他更放不下他的前程,由奢入儉,對曾經經歷過貧窮的人來說,實際上是很難的,一想到張氏此次動了真格的,一旦事情鬧了開來,林曉妍被毀,他的未來也要受牽連,終致仕途無望,就此默默無聞過一生,他就不寒而慄。另外老太太和大哥站在張氏一邊,也是林崇嚴始料未及的,他雖不是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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