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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回宮!”
語畢,皇帝便在若干個輕裝侍衛的擁護下乾脆利落地離開,再也不看我們一眼。
這樣幾乎毫無傷害的結局無疑是最出人意料的,我幽幽地嘆口氣,停滯片刻,方才在一位宮人的服侍下及墩下了馬車,見此,陸文航也鬆開韁繩,跟著下了馬車。
下車後,環視周遭環境,不由得一怔,只見不遠處正靜立著一輛寬敞華麗的馬車,其四周則散立著幾位俯身屏息作內侍裝扮的宮人。
前往的空檔,陸文航還是趁機拉住了我的手,手指相觸的瞬間,我即刻大慟,轉身撲入了他的懷抱,他則立馬將我緊緊環住,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度,沉痛地,悲傷地。
我依伏在他的懷中,用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調輕輕言道:“唯有活著,才有希望,我不會放棄,你也不要絕望放棄。”
須臾,我嘗試著離開他的懷抱,他卻似極難決斷,良久才不舍地鬆開了手,手指一根一根抽離,牽牽絆絆,極盡哀怨。
服侍我下車的宮人見狀,立即引我向另一輛馬車處走去,我行走數步,心中仍是忐忑不寧,遂轉移方位,走到了陸燮跟前。
以示尊重,我拂下斗篷上的風帽,斂衽屈膝,鄭重地向他作揖道:“丞相大人安好!”
乍見我的異舉,陸燮鐵青的臉色更是難看凝重,但在看清我的臉之後,表情一度分外震驚詫異。
我卻無暇多想,只是以禮道出自己所想:“回宮之前,羽裳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丞相大人能夠允諾於我。”
“你但講無妨。”良久,陸燮才出聲回答,其語調依舊威嚴深沉。
“此番文航之舉,可謂行差踏錯,按制理當嚴懲,但是,一切罪責,皆因我故,其後果若何我自會擔當,再者,於此事,皇上亦自有計較,所以,羽裳在此懇請丞相大人能夠顧念父子深情,不要太過為難文航。我向您保證,過了今夜,文航定會修身養性,與丞相大人一起,好好輔佐今上,為國為民效力,其必定不會辱沒陸家聲名。”
“裳兒!”聞言,陸文航適時地喚了我一聲,音調極其沉痛。
我轉頭看向他,勉強莞爾道:“你會答應我的,對嗎?”
他抿緊薄唇,不言不語,臉色益發的蒼白無血。
“但願樂師今後能夠嚴守本分,不要再像此次般跟著犬子胡鬧妄為,從而惹來眾怒。”可能是覺察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陸燮輕嘆了口氣,遂放低音調接續言道:“若是你的承諾犬子都能做到,本相沒有道理不允諾於你。”
“多謝丞相大人能夠成全,請恕羽裳告辭。”再次施禮完畢,我便打算舉步離開。
“樂師請稍等。”陸燮突然出口喚道。
聞聲,我停駐腳步,不解地看向他,只見他面帶疑問地捋了把鬍髯,沉吟了半刻,方才不確定地詢道:“本相有一疑問,無關今夜此事,不知樂師可否解答?”
我略略詫異:“丞相大人所問何事?”
“你的母親,可是姓柳?”
聞言,我心頭的疑惑叢生,不過還是據實答道:“回稟丞相大人,家母姓秦,不姓柳。”
他略一怔忪,展了展眉:“原來如此。沒事了,你去吧。”
就這樣,我又回到了蘿旖宮中,對於太后壽誕之夜所發生的事情,皇帝竟無半點苛責,反而還將此事壓了下來,幾日下來,一絲的風言風語都不曾在宮內傳起,甚至連蕊欣亦不曾知曉。
起先我只是驚異意外,思索過後,方漸漸通透,皇帝如此行事,必定有其道理,只不過其心思籌謀如何,他人皆是無能猜度的。
當夜回到蘿旖宮後不久,蕊欣也終於從宴會處歸來,其形容疲憊,難掩倦色,然而還不忘關心問詢近幾日來我的生活起居及身體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