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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來幫幫我——你好歹也算是個股東嘛。”
聽到這句話,盧秉一原本悠然的臉忽然陰沉下來。
“我可不去。”
盧學一見她這麼快回絕,尷尬地摸摸鼻子,他忘了她一向不喜歡自己提公司的事。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她當時出於某種目的而入股時要下多大的決心,更不知道如今的她對於當初那個選擇有多後悔。
“你就一輩子賴在學校吧。”
“我樂意。”盧秉一說完,簡訊聲響起。她瞥一眼,恢復到之前輕鬆的神情。
盧學一瞭然道:“遲立哲發來的吧。”
她笑了,算是預設。
“嘖嘖,我怎麼早沒想到把他介紹給你。”盧學一搖搖頭,覺得自己實在失職,“幸好你們自己認識了。”
幸好?確實幸好。盧秉一揚起嘴角,幸福的笑意暈滿臉頰。食道的活檢結果已經出來了,並沒有出現那種最壞的情況;而也正是因為那天去了醫院,她才會認識遲立哲。
去複查時,再次碰見他。不早不晚,不前不後,她覺得也許這就是天意。
幸好去了醫院。
“嘿!想什麼呢?”盧學一將手放到盧秉一眼前揮了揮。
“物以類聚,早知道他是你朋友,我就不……”盧秉一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只是一個勁地笑著,越笑越歡。
“我在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形象啊。”盧學一也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轉而嚴肅起來,“不過,遲立哲確實是個好人。有空的話,帶他回家吃頓飯吧,該讓爸媽見見了。”
盧秉一愣了一下。
沒錯,遲立哲是個好人。無論從何種標準來評判,他都是個好人。巡診時,遇到不聽話的小患者,他會唱兒歌安撫他們。而面對她時,既會提醒她吃藥忌口,又會時常帶她去嘗各式清淡美食。他的細緻溫和讓她從未如此慶幸自己等待至今。
他的出現就像一束光,驅散了她生命中的執念。
可當盧學一提到回家吃飯的問題時,她又忽然動搖了,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做好了準備,心裡似乎仍有一個人無法真正放下。她害怕選擇,怕這次的選擇又像之前的一樣,讓她後悔。
她已經沒有後悔的籌碼了。
“以後再說吧,我們最近都很忙。”盧秉一說著,微不可聞的嘆息聲消散在樓道的空氣中。
盧學一點點頭,表示理解。突然,他想起什麼似地掏出兩個小盒子:“幫我帶給你們學校博物館的館長。”
“這是什麼?”
“爸刻的兩方印章。”
“你幹嘛不自己拿過去……”盧秉一想到屋外的秋風,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不認識路,這學校我哪有你熟。再說了,你嫂子還等著我陪她做產檢。”盧學一說著,稜角分明的臉上顯現出柔和的細紋。
她接過盒子,打量眼前這個男人,才發現兒時動不動就和自己打架的大哥如今竟也要做父親了。時間改變了許多事,它打磨著每個個體。人們在不斷磨合的疼痛中成長,同時也在疼痛中收穫。
我可以不要收穫,但我無法阻止磨合。也許,時間才是人類無法逃脫的一個咒。
07 自覺為咒(二)
一棟紅磚灰瓦的二層小樓隱藏在人跡罕至的角落裡,爬山虎佔領了大半面牆壁,昭示此處還有生命活動的痕跡。
忽然,入口處的門開啟,兩條人影倏地閃了進去。待人影消失,大門重新閉合,似乎從未開啟過。
“枝上柳綿吹又少。”樓內的小姑娘躲在第二道門後試探道。
“天涯何處無芳草!”範澄扉乾脆道。要是裡頭再不開門,她就打算直接闖進去了。
暗號對上,門那頭傳來小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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