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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遠自然是不讓的,也沒見他怎麼動,就恰恰好攔在了她面前。
她低頭走得匆忙,險些撞在他胸膛上。
&ldo;七叔,可否請您讓開。&rdo;她終於忍不住,這麼出聲。
蕭敬遠還是沒說話,只是臉色越發冷沉,就那麼直直地盯著她,彷彿要看到她心裡去。
男人距離她太近,厚實的胸膛在這微冷的凌晨時分逼透出熱氣,混合著那斜插的細雨,就那麼縈繞在她鼻翼,而那冷沉銳利的目光,更是讓她渾身不自在,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她咬咬唇,有些惱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聲音沙啞低沉,彷彿已經許久許久不曾開口說話。
&ldo;我只想知道,你要去哪裡?&rdo;他盯著阿蘿的眸光逐漸變深,緊緊地鎖著她,一字一字地問:&ldo;你‐‐想去求誰?&rdo;
阿蘿是要去求人的,仗著自己那點容貌,仗著她心知一些男人對自己的覬覦,去求人家,看看能不能救得父親一條生路。
她也明白,父親出事這麼久,母親病重了,葉家全家三房都被關押起來,這案子自己也一無所知,這個時候是沒人會主動站出來幫她家的。
而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走出宅門,連個街道都未必認識的,這個時候又能怎麼辦?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拿自己的婚姻做本錢了。
這是一件屈辱的事情,當阿蘿這麼做決定的時候,她並沒有想其他,羞辱就羞辱,只要救了父親兄弟,救了母親,保住這一家子,她心裡覺得是否屈辱又有什麼幹係。
再說了,她本來就是覺得三皇子不錯,如果三皇子肯出手相助,那豈不是兩全其美?
當然了,她也知道,也許人家根本將自己拒之門外,畢竟此一時彼一時,人家看得上兵部侍郎家的女兒,未必看得上大廈將傾葉家的女兒‐‐即便那女兒是多麼貌美。
這些事,阿蘿心知肚明,可是到底臉皮薄,如今半夜跑出來,還被當場戳破,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望向他。
他雙眸深沉,在這稀薄的夜色中,看不清楚,只是覺得很深很深,深到讓她根本無法看懂。
她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白地說出,這近乎羞辱。
麵皮火辣辣地燙,她咬著唇,昂起頭來,努力地把眼底幾乎透出來的濕潤逼回去。
&ldo;這和你有何干係?&rdo;
當這話說出的時候,她才知道,那聲音裡帶著顫。
她胸口在距離地起伏,呼吸都急促起來。
蕭敬遠深暗的眸光從她濕潤羞憤的眼睛,逐漸下移,卻恰好落在了她顫巍巍起伏的胸口,春雨朦朧中,她穿得衣衫單薄,包裹住那兩團兒,如今一抖一抖的,並不大,卻分外飽滿動人。
眸光陡然變深,他呼吸也重起來,微挪開目光,他咬牙,問她。
&ldo;告訴我,你想嫁給哪個?&rdo;
阿蘿單薄纖弱的身子整個都在顫抖。
她想嫁給哪個,這和他有何干係?!
&ldo;蕭敬遠,我往日敬你,因你曾幫過我,也因知你行事端方,只是萬沒想到,你竟是這般人。&rdo;她氣得急喘著氣,恨聲道:&ldo;我今日去找誰,將來又要嫁哪個,和你沒有半分幹係!請你讓開,我的事,不用你管!&rdo;
說完這話,她奪路而逃。
可是她這麼個弱女子,哪裡能躲得過去。
蕭敬遠身形一動,就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握習慣了筆和劍的手,保養極好,指骨分明,修長白淨,此時緊緊地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