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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箏來,放在晴空之中,心曠神怡。
蕭敬遠陪著當今太子殿下劉昕,正坐在旁邊的七絕塔裡下棋。
&ldo;你輸定了,必是輸定了。&rdo;劉昕唸叨。
蕭敬遠無語,抬手,落了一棋。
&ldo;看吧,我就說你輸定了。&rdo;劉昕嘆:&ldo;心不在,棋怎麼可能在。&rdo;
蕭敬遠看看這案上殘敗的棋局,默了片刻,終於扔下棋子:&ldo;是,我輸了。&rdo;
劉昕對著棋局,嘆息,又嘆息:&ldo;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當日也是苦心婆口勸過你,怎奈你卻不聽,如今倒好,自嘗苦果的時候來了!&rdo;
他說了半響,見蕭敬遠悶不吭聲,便又繼續道:&ldo;若說起打仗,我自然是不如你,可若說起女人,我自是比你懂上千倍萬倍,女人啊,是天底下最難糊弄的,且心眼小得很,你得罪她一次,她能唸叨你一輩子!你看,當年你得罪了那麼丁點個小姑娘,現在人家長大了,不搭理你,你不是白白受煎熬。&rdo;
他不提這個也就罷了,一提這個,蕭敬遠便冷眼掃過去:&ldo;太子殿下,你如果少說的話,也許更像個男人。&rdo;
劉昕聽聞,不怒反笑‐‐他是嘲笑。
&ldo;你瞧外面,好像連我母后都注意到了那小姑娘,我可提醒你啊,今天來的,可不止是那個黑牛小子,還有我的親弟弟劉昊,我家劉昊,模樣俊俏家世好,以後還是個王爺,那可是個香餑餑,說不得你小姑娘就動了春心!&rdo;
蕭敬遠聽此言,卻是默了好半響,最後一個苦笑。
&ldo;她根本把我當長輩看待,是嫌我年紀大她許多,如今不眼睜睜地看著,還能如何,難道還能去搶不成?&rdo;
&ldo;你啊!敬遠,你就是太君子了!&rdo;劉昕恨鐵不成鋼,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上:&ldo;若是我,當年就趁著她年紀小,先巴住了,死活不讓給別人的。不過那是當年的事,此時不提也罷,只說現在,現在她不是還沒主兒嗎,你先衝過去,抱了親了摸了,惹得她春心動了,便是嫌棄你年紀大又如何?再說了,你年紀大嗎?什麼意思,我和你同齡,誰敢說我年紀大!&rdo;
二十六歲,不正是風華正茂大好青年嗎?
蕭敬遠聽著劉昕的苦心婆口,不由轉首往塔外看去。
因他在高塔之上,外面景緻自然是盡收眼底,他又目力好,很快便在人群中搜羅到小姑娘的蹤跡。
她今日穿著個鵝黃翠煙衫,下面是灑花嫩綠百褶裙,外面一件輕紗銀絲軟煙羅斜斜地包裹著纖細窄瘦的雙肩,行走間烏髮如雲,身姿纖細婀娜,顏色青蔥軟媚,彷彿一隻綻開在春光明媚中的翩翩小樹兒。
看著她和姐妹挽著手,歡快地走在湖邊,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晚。
纖細柔媚的身段滑得彷彿一縷紗,嫩得好似剛出鍋的白豆腐,就那麼軟綿綿地衝進他的懷裡。
一直沒敢回想,其實仔細地體味,那晚,她的兩團女孩兒家的柔膩幾乎是壓在他胸膛上的。
閉上眼睛,他幾乎都能憶起那種觸感,柔膩軟化卻又鼓囊囊的,因為力道的緣故,幾乎整個癱壓在他身上。
這些日子,他簡直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出言嫌棄了自己,分明對自己無意,若以往日做派,合該走開,從此後再不提及,也好護著她女孩兒的聲名。
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去想,去想七年前分明是個小丫頭,怎麼一轉眼,胸膛所觸之處,怎地就那般綿軟鼓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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