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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派出所,終於得到一些很有趣的訊息。
周家老爺子曾經是當地有名的神仙公,這個稱呼通常是不懂行的人用來稱呼玄門中人的。
想到這裡,耿全亮回頭看了一眼,周珵的臉上果然一片鎮定,絲毫不見恐慌,想必周珵多多少少學了些東西,才如此大膽。
他光顧著看周珵,卻忘了在場的真正的普通人。周珵臉上沒有恐慌,大概是都跑到閆崗臉上了吧。
從來沒有經歷過怪力亂神的閆崗,此刻心中慌得很,豆大的汗珠從頭髮順著臉頰往下淌,他不熱,一點也不熱,連汗水都是冷的。
他腳下軟綿綿的,好似走在了泥濘中,四周充滿了一種陳年舊空氣的味道,好似八百年沒開窗透過風。
極致的封閉感令人本能地不安。
心跳頻率直線上升,好在他沒有心臟病史,否則以這會兒的心率,很大可能就躺下了。閆崗早些年跑生意,沒少在酒桌上拼殺,身體素質並不算好,全靠找兒子的這股意念撐著。
閆崗緊盯著腳下,儘量把視線固定在耿全亮的後背,這樣做能讓他忽略周圍的異常環境,那些百年前的傢俱款式,和生鏽了一樣紅褐色的斑塊,儘量都不去看。
忽然,前面的耿全亮腳步停下,閆崗只好抬頭。
一個瘦弱的年輕人從紅木的旋轉樓梯上下來。
灰色的長衫下襬不怎麼擺動,年輕人的身形將長衫頂出骨架的輪廓,像是兩張布簾子掛在枯樹上。
閆崗抬手搗住嘴。
耿全亮把兩人護在身邊,慢慢轉頭,暗示身後兩人不要輕舉妄動。
那年輕人對他們三人視若無睹,慢慢下了樓,轉進另一邊的黑暗中去了。
耿全亮又停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手臂,悄聲道:“沒事,可以活動了。”
閆崗慢慢喘氣,沾著口水的手絹直往額頭上擦,像是突發帕金森,手不停地抖動。
“沒事,只要不碰到它就沒事。”耿全亮挑好的說。
周珵看向長衫年輕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這個所謂的執念,若忽略外觀,簡直就像是正常在家裡生活一樣。
原來耿全亮所說的像一段錄影是這個意思。
大概這執念就曾是大宅的主人,日復一日地在這大宅中生活,處處留下痕跡。
周珵似有所覺地側頭,那年輕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再次出現,就坐在客廳側面的餐桌旁,手呈現拿筷子的手勢,一下一下地往嘴裡送,下巴微動,似乎在咀嚼。
這麼看還是很生活化的,假如桌上有飯菜的話。
耿全亮與周珵同時發現它,當即身體緊繃,擺出戒備的姿勢。
閆崗順著兩人的視線看過去,剛看清,尚且來不及害怕,那年輕人的身影消失了。
耿全亮心念急轉,執念顯現的頻率超過了他的預測,僅僅是幾分鐘就出現了兩次,這樣下去很容易就撞上了,得想想辦法避開才行。
他環視四周,推測著哪個角落,是正常情況下屋子主人少去或者不會去的,那樣的位置與執念衝撞的可能性小。
“我們先去座鐘旁邊。”耿全亮壓低聲音說道。
三人調轉方向,由周珵打頭,耿全亮最後的順序一個跟一個地往座鐘旁邊移動。
座鐘就放在正對入口的位置,背靠著一面短牆,大概是為了讓人能一眼就看清時間,座鐘兩旁沒有擺放任何傢俱。
三人慢慢移動到座鐘旁,背靠著牆壁站定,終於能稍稍放鬆一會兒。
耿全亮貼著牆壁滑向拐角,側著頭向短牆後的黑暗中看去。
閆崗心裡恐慌,下意識向光源靠近,短牆上嵌著的煤油燈,能夠給他一些慰藉。只是煤油燈中黃豆般大小的火苗不斷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