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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到底要如何？&rdo;

如果說蕭月已經被蕭永瀚利用，那自己身邊的這銅牆鐵壁，先形同瓦解，所以她連叫都不叫了，只是警惕地望著蕭永瀚，護住了自己的小腹。

蕭永瀚顯然是看到了阿蘿的動作，眸中便漸漸有了淒涼和嘲諷之意。

&ldo;我到底要如何？你說我能如何？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成為了嬸嬸，我還能如何？&rdo;

阿蘿聽聞，不氣反笑：&ldo;你如今何必說這些？你分明知道，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況且‐‐況且你‐‐&rdo;

她深吸口氣，明白如今自己懷著身子，萬不能有什麼閃失，而對方現在瘋瘋癲癲的蕭永瀚，必須引他愧疚之心，萬萬不能和他爭辯其他。

要不然，萬一他狂性發作，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ldo;你難道不知，我上輩子所受的苦？&rdo;

她這話說出，蕭永瀚臉色馬上變了，他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幾乎握不住手中的琴。

阿蘿見此，知道這計可行，忙繼續道：&ldo;你說要和我說話，可是你我之間，又有什麼好說的？永瀚，你要聽我在水牢裡苦苦熬過的十七年嗎？那個時候，你在哪裡，是陪著那賤人聽風吟月，還是你在為別人彈奏綺羅香？&rdo;

&ldo;阿蘿，阿蘿……&rdo;蕭永瀚眸中閃現出猶如困獸一般的痛，他顫抖著蜷縮起身子，幾乎是連站都站不穩。

阿蘿咬牙，繼續問道：&ldo;你但凡有些良心，當告訴我，那害我之人到底是誰，若你不說，那我便知，原來你根本是對那人有了不捨，這才護著她？亦或者，其實這事根本和你有關，你愛的原本就是她，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如了你的意！&rdo;

蕭永瀚聞言，古琴咣當落地，掩面哭泣。

&ldo;阿蘿，我沒有，沒有辜負你，從頭至尾都沒有，我被那人騙了，騙得好苦……那些年，我一直夢到你，一直都夢到你……&rdo;

&ldo;我要聽的，不是歉疚，而是真相，你告訴我真相。&rdo;

蕭永瀚從蒼白削瘦到只剩下的骨頭的指縫裡，望向阿蘿，顫聲道：&ldo;阿蘿，我活到如今，只為了能和你說話，說給你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rdo;

原來上輩子發現這一切端倪的，是蕭永瀚的叔叔蕭敬遠。

他自從那次徵戰南疆，便留在南疆戎守，一守便是十七年。

十七年後，當他回到燕京城蕭府時，不知怎麼，有那麼一次，無意間碰到了前去給蕭老太太請安的侄媳婦，便愣在那裡，盯著那侄媳婦半響沒說話。

之後，他不知怎麼明察暗訪，漸漸地發現了這假侄媳婦的破綻。

而當他們好不容易尋到地牢，第一個衝進去的是蕭敬遠。

蕭敬遠把阿蘿抱了出來。

那個時候的阿蘿剛剛氣絕，尚存餘溫，只可惜，終究沒能救活。

&ldo;其實那次南羅回來後，我也發現了不對，可是我聽人說，女人生產之後，若是疏於照料，會性情大變，身形也會走樣。我便以為是自己在你生產時遠徵南疆，致使你心中有鬱結，這才變了性情，從那後，我在那賤人面前越發小心，處處忍讓，甚至百般討好。&rdo;

&ldo;我心中只有許多苦楚，時常覺得昔日情愛早已耗盡，徒留下許多爭吵和無奈，可每每想起過去那般情意，到底是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