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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啊,也該多走動走動,咱們小姐孤身一人,也好有個年紀相仿的玩伴。”晴風看知愈出了大門了還直說。
惠兒打趣道:“有你一個三歲孩童可不就夠了?”
晴風聽了也不理睬,想起一人來,只顧待著出神。
晌午後昔緣更覺精神了,便下床與晴風嬉鬧,又瞧見了那冰,笑說:“把冰拿下來,再把那甕拿來。”
晴風面露難色,轉頭看時正與李靈均四目相對,忙拉過昔緣:“小姐,咱們去園裡看看,有什麼好花扎個花環來。”李靈均叫住問道:“你們說的什麼甕什麼冰?”
這下說漏了嘴,逃不過了,晴風只好跪下把前日之事說與李靈均。
原是那日昔緣見冰塊晶瑩剔透,著晴風拿了甕來,自己又洗了手,撿些或鑿些小的冰塊擱在甕中化水,又用這水泡了茶,晴風攔她不住,一晌午的沒消停,這才受了暑熱。晴風怕受責罰,才不敢說出實情。
李靈均少不得數落晴風幾句,將昔緣拉在懷中問道:“有著好好的井水用來泡茶,何苦費周折化冰水?”昔緣回道:“女兒看冰這般晶瑩透亮、純潔無暇,是集天地精氣的東西,再者,想必水結了冰再化開,像釀酒一般,用來泡茶必是香醇的。”
李靈均聽了這話,納罕半日:“這丫頭,哪裡這麼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看著聰慧無比,越大卻越是痴傻了?”李靈均將昔緣的小手按在掌中,說了半日,方才勸住,另找了玩耍之物。
自此事後,一家上下越發留心昔緣的飲食起居,幾乎一湯一羹李靈均都要親力親為。只是這昔緣的身體依然是時好時壞,一來二去,沈知愈倒是常來玉家,偶爾帶著不足四歲的沈如盈,昔緣病時倒比不病時更歡快。
☆、故人重逢增新結,新人錯別隱舊緣
昔緣與沈家兄妹交好,李靈均便時常請沈家夫人帶著沈如盈來坐坐,沈夫人疼昔緣倒比疼如盈還多,甚至惹得如盈眼淚汪汪,晴風是又心疼又好笑,摟著如盈說道:“你有我們太太疼呢,哭什麼?只是現下我們缺個少爺罷了,不出個一二年,只怕疼你的人比她是隻多不少。”
惠兒忙將晴風扯到一旁,快嘴是攔不住了!只好說道:“如盈小姐不哭,姐姐領你去個好地方,讓你嚐嚐鮮去。”
昔緣一聽,也嚷著要去:“定是香怡姐姐做了什麼好吃的給你留著了!”惠兒笑而不答,直往外走,這哪能落下晴風?晴風拽了昔緣攆在後頭,指了個小丫頭進去,留兩位夫人在那裡說話。
李靈均卻因方才晴風一句話不自在起來,沈夫人兒女雙全,又有一個養子也是出類拔萃,自己是有心無力;沈夫人自然知道李靈均的痛處,也是不尷不尬起來。沒等沈如盈回來就要辭別,李靈均說道:“就留如盈在這裡吃飯吧,午後我派幾個穩妥的人送回府上。”
沈夫人回道:“也好,讓她們姐妹再玩鬧一陣子,我好躲個清閒。”
二人說著走到院門外,李靈均看沈夫人上了車,這才轉身往回走,路過書房前走廊時忽見有兩名男子迎面走來,避之不及,聽得一聲:“玉夫人,別來無恙啊。”
李靈均抬頭無意瞟了一眼便趕緊低下頭。
此人炯炯圓目、劍眉、黝黑面板,走路生風,幾年不見唇邊多了整齊利落的連鬢短鬚,嘴角還是從前那樣,時常微微上揚,桀驁、輕蔑,不可一世,只是如今斜睨看人時,又輕佻無比,叫人坐立不安。琮王爺!
“見過王爺。”李靈均作揖強作鎮定說道。這麼些年,從沒有一個人叫她能亂了陣腳,戰戰兢兢,心脈俱亂,又不敢多一言,多一行。
琮王爺慢步走近,慢條斯理說道:“數年未見,你倒是分毫未變,想是蘇杭好景與你相宜,倒讓你風姿更甚從前。”
玉之仕站在後頭,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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