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5 頁)
吼著。可是……我又不是茹毛飲血的山頂洞人,叫我……喝……這個?這個以撒,真是太可怕了……
在他兇狠的瞪視下,我僵硬的舔著手心裡的液體。乾燥的舌苔上的味蕾已經感覺不出什麼味道了,只是鼻子還依舊靈敏的嗅著充滿腥味的空氣。手裡殘餘的紅色液體很快就乾涸了,凝在掌心裡。我瞠愕的看看那紅白的對比,又抬起頭看看以撒陰晴不定的臉。
“該走了,前面不遠處就會有水源了。”我看見以撒說完,隨意的用一條布片裹住傷口,便轉身繼續向東邊走去。
也許是剛才在他的陰影裡休息夠了,又補充了一些水分——如果算的話,此刻見他邁去的堅毅的背影,我也不自覺起身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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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了不久,果真看到了一個小城鎮。看來以撒是有千里眼,而不是在哄騙我。
這座建在沙漠邊沿的小鎮,只是個簡陋的小部落。幾百人就著一處水源建起房屋,在這裡生活下來。
房屋是很矮的正方體,用沙土混合水泥、磚塊堆砌而起。方方正正的臥在沙石道路的兩邊,像是切好的豆腐塊。牆體粗礪,是一系的灰黃色。整條街,整座城鎮都是灰濛濛的顏色。
陽光照射下來,濾過屋頂在地面上投射下稜角分明的陰影。偶爾有幾棵椰子樹立在路邊,樹葉卻很細小、枯黃,像是發育不良的小孩子。
街上行人很少,基本上都是定居在這裡的,自給自足的居民。一個個都長得乾枯瘦小,面板黑得像從煤窯裡鑽出來的,而且生活、勞作的方式落後簡樸,就像是與世隔絕的落後村落,就像奇卡布一樣。不過這裡的人對於我們這樣的外來人倒一點也不顯得意外與排斥,照樣不理不睬的。
而我,即使面對這許多張黢黑而又冷漠的臉,仍舊感動不已——我已經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中走了近一天的路程了,差點以為自己被魔法陣傳送到了個什麼只有黃沙的古怪空間,而此刻我又能看到以撒以外的人的面孔,差點激動得痛哭流涕——我還是活生生的處在這個世界上的,沒有被這世界所遺棄啊!
“啊~~真的是城鎮、是城鎮啊!”我招呼著以撒,指著面前著一片荒涼蕭索的城鎮景象。以撒靜默不語,過於冷淡的態度完全沒有久別人世又再入凡塵的感動。我懷疑他是得了情感缺乏症,或是區域性性面癱。
但旁人的反映無法打斷我繼續欣喜的舉動。我作壁虎狀貼在一棟小房子的牆壁上,閉上眼睛用臉去磨蹭牆壁。粗糙的牆體刺痛的觸感格外的真切:“啊~~~是真的……真的!不是海市蜃樓,是能碰得到摸得著的實體啊!”
身後的以撒,眉毛突然跳動了一下,嘴角抽動著向一旁推開,還別過臉去看向別處,裝作好象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
“以撒、以撒……”見他不理我,我向他走過去。
以撒剛好攔下一個路過的中年婦女。那婦女穿著條紋裹布裙裝,黝黑的臉上嵌著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兩邊耳垂上墜著巨大的金色耳飾,手裡捧著個泥塑的水壺罐。
“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以撒向那婦女詢問著。我仍在共濟運動失調期中,撲向那婦女,繞著她團團打轉,像看到了火星人一般驚呼著:“以撒,你看!是人、有手有腳的人耶!”這裡有房子、有人、又有水,就代表有吃的,有喝的,還有水洗澡!我早已忍受不住一身的黏膩——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髒過!
以撒一把將我從婦女身邊拉過去,一臉嚴謹的道:“抱歉,她的腦子給太陽烤壞了。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以撒再次問道。
那婦女看看我,憐憫的搖搖頭,又對以撒說道:“這裡是我住的村子。”
“我知道,我是想問這村子是在什麼地方。”以撒繼續問。
“這村子叫索瑪,在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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