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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拉他起來,把他攙到椅子上,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鍾哥,我領情,這算你支援我。”
青面獸抓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漱漱口,把酒吐了,幾乎全是血:“別說了,我明白。”
小廣邊給青面獸添酒邊說:“應該憶苦啊,你又不是沒在社會上混過,夥計們遭難的時候,不能落井下石。”
青面獸一口把酒乾了,怏怏地說:“我明白了,遠哥幫那五說事兒是個幌子,要錢才是目的。”
我正色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儘管事兒就是那麼個事兒。”
“流氓,真流氓啊,”小廣仰著臉笑了,“我算真服了你了,以前我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一手,唉,還不都是窮的不是?我陳廣勝窮的時候……你還別說,現在我就是最窮的時候,”指了指桌子上的煙,“看見這是什麼牌子的了嗎?民工都比我抽的煙好。我陳廣勝混到這個程度真是不可思議,”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我,“看見這上面寫著什麼嗎?海岸實業有限公司董事長,海岸廣告公司總經理,可我連工資都發不出去了,過幾天就倒閉了。唉,可憐跟著我幹活的那幾個好兄弟啊,跟著我受苦將近一年了,”眼圈忽然紅了,“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呀。想當年……提什麼想當年?想當年我也是個土鱉。性格決定命運啊,我這性格給我決定了,我陳廣勝就是這麼個下場了。”他還真的掉了眼淚,我不屑地想,你可真矯情,就這麼點事兒你就哭了?要依著哭我得哭多少次?我從小應該哭到老……我記得我能有好幾年沒哭了,好像我已經沒有了淚腺。
聽小廣抒發了一陣感情,青面獸的手機響了,鈴聲很可愛,是《讓我們蕩起雙槳》的曲調。
青面獸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對小廣說:“老憨來了。”
小廣好像忘記了剛才是怎麼回事兒,把腦袋一晃:“老憨來了怎麼了?”
青面獸苦笑道:“大哥你醒醒酒吧,讓你下去拿錢呀,你不是最喜歡錢了嗎?”
小廣摸了一把腦門:“我這記性啊……'膘'了,徹底'膘'了,生活殺人啊。”
小廣出去,青面獸嘆了一口氣:“唉,今天我就不應該讓廣勝來,也許這就把他給得罪了,他以為我拿他當擋箭牌使喚呢。”我摸了他的手一下,用一種長輩的語氣告誡他:“有些事情能自己處理的就自己處理,不要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你的一些想法是不切實際的。”青面獸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生生把話嚥了回去。金高用筷子挑了挑他的下巴:“老鍾,我打了你,你可以找人報復我。”我皺了皺眉頭:“好了好了,這事兒就別提了,事兒趕到這裡了。”青面獸的脖子似乎挑不住腦袋了,用雙手託著額頭,跟吃了搖頭丸似的,不停地晃動。
小廣提著一個紅色尼龍綢包進來了,把包往桌子上一丟:“這個憨大姐真有意思,非要上來看看不可,她懷疑我帶人綁架了老鍾呢。呵,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陳廣勝文質彬彬,一身書卷之氣,她看不出來嘛。”
我把包往金高那邊推了推:“看看是多少。”
金高點完了錢,衝我點了點頭。我舉起杯繞了一圈:“在座的都幹了,這叫化干戈為玉帛,喜酒。”
青面獸急匆匆地喝了酒,拍拍我的手背說:“遠哥,今天先這樣吧,我覺得不好受,回家躺一會兒。”
你能好受了?這可是整整二十萬啊,我站起來跟他握了握手:“走吧,好好過你的日子,我再也不會找你了。”
青面獸動作緩慢地穿好了上衣,問小廣:“你再在這裡坐會兒?想走的話我把你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