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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撞進一個堅實的懷抱。熟悉的結實臂膀讓她整個人都在輕顫,把頭埋在他的胸口,無聲流淚。
明明只是分開了一個月,感覺卻像是隔了一輩子沒見,這些日子以來的擔驚受怕,她只是不說,並不是沒有這些感覺。她最難過的時候,是被皇太后指著鼻子罵的時候,那時,她竟找不到任何理由來為自己開脫。那些難聽的詞彙是在罵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可是她真的覺得自己沒有那麼不堪,卻又無從反駁!
每個人都在逼她,危險像是積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山洪暴發般向她襲來,一夜之間,人事全非。
“阿瑪……”素皚的眼淚浸透了薄薄的衣物,灼得人面板生疼。
康熙抬起素皚的下巴,心疼道:“臉怎麼了?讓阿瑪看看。”
素皚轉過臉,搖搖頭。那麼醜的疤,有什麼好看的!
“誰幹的!太后?”康熙看清楚了那兩道疤痕,清晰地長在白皙細嫩的臉頰上,凌厲可怖!剎那間思及素皚當時的痛,心中憤怒緩緩騰起。
素皚仰起頭,道:“會好的。”而後露出笑顏,笑容柔和。
“是阿瑪不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說著康熙箍緊了她,似乎只能用擁抱來表達痛和悔。
素皚回抱他,“如果不是無路可走了,我不會讓阿瑪回來的。”
康熙放開她,凝視她道:“什麼意思?”
素皚咬咬唇,笑容慘淡,“阿瑪該是和送信的人錯過了吧,俄國沙皇的書信一日前就到京了。”說著把外務部官員重新謄寫的信交給了康熙。
康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接過信拆開。沙俄糾結兵力進犯邊境的事他幾日前就知道了,可他也想不明白毛子兵抓老百姓幹什麼!
素皚轉過頭去,看看窗外的月色,半顆星星也無,除了一輪明月若隱若現外,黑暗中什麼也沒有。大概,明天不是個好天氣吧。
當晚,康熙連夜回宮,把素皚留在了暢春園。
午膳過後,太后著人來傳懿旨,招素皚進宮伴駕。同時,京城也在一夜之間風起雲湧,俄國沙皇為四公主興兵劫人的事件傳得沸沸揚揚,除此之外,就連那封求親書信也被傳得人盡皆知,字句絲毫不差,連京城裡的三歲小孩兒也會引用兩句沙皇陛下的話!
素皚一時間心火大盛,又焦慮異常,午覺之後醒來,整個人便開始昏昏沉沉。聽見太后懿旨,心中已猜到太后的意圖,她無法應對,只得稱病抗旨。好在宮裡有阿瑪在,他知道訊息後自會處理。
素皚睡了一個下午,到了夜間更是發起了高熱。整個人陷入輕度昏迷,無論芷柔怎麼叫都不醒,只能大半夜的去廉郡王府上請胤禩。
其實,素皚在做夢,又是那個她做了很多年的夢魘,這回,終於能看清楚夢中的景象。那是一片荒蕪的林海雪原,積雪的深度無法只由人測量出來,她艱難地在雪地裡行走奔跑著,前方是大片大片的西伯利亞松。她大聲呼喊,聲音迴響在白茫茫的荒原中,無人應答……
深夜,胤禩施完最後一針,素皚的瞳孔在急劇收縮,大概腦中的景象也在變幻。胤禩坐在床邊,讓芷柔去外面守著,他在這兒等著素皚的甦醒。
冰敷的帕子換了一張又一張,天矇矇亮時,素皚一下子驚醒,睜開眼睛,聚焦後,便看見熟悉的容顏,溫和的笑容和佈滿血絲的雙眼。
“醒了?”胤禩輕聲道,而後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額頭,點頭道:“嗯,燒退了很多。還有些低燒,不過不要緊。”
“你……怎麼,在這兒?咳咳,我,怎麼了?”素皚的聲音疲憊且嘶啞,伴隨著間斷的咳嗽。
胤禩給她掖了掖被子,笑著道:“我要是再不來,你恐怕就要折騰成肺炎了。”
素皚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有那麼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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