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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嘆了口氣,只覺滿腹說不出的感觸,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石尋雪的腦袋。“是爹爹的錯,不該整日埋首在書案間,叫尋雪多日不見爹爹人影。”話語中充滿了慈愛與感嘆自責,比之以往還要真情意切,言辭懇懇。直聽得多年來隱忍委屈的石尋雪立時就眼眶泛紅,盈盈淚珠欲墜不墜了。
除了不懂事的幼時,曾幾何時見過石尋雪這般模樣?被那眼淚嚇的一呆的石良渙急忙手忙腳亂的給她擦淚,觸手便是與自己手指迥異的一片水嫩細膩,擦拭眼淚的手指便瞬間頓住了,憂心起自己的手會不會太粗糙,磨疼了尋雪。
掏出懷中的石青色絹帕,細細擦乾眼含淚水的石尋雪臉頰上的淚水。
“怎麼忽然哭了?是不是怪爹爹?”一邊輕柔地擦拭眼淚,石良渙一邊焦急地柔聲詢問道。
石尋雪搖搖頭,輕輕抽泣哽咽道:“不是,尋雪怎麼會怪爹爹呢?是尋雪心裡難受……”兩汪盈滿春水的眸子遲疑地望向石良渙,那股怯怯弱弱的嬌柔可憐模樣直叫石良渙心肝腸軟得一塌糊塗。
不由得神情更軟和更溫柔了,生怕驚到了她一般,哄孩子似的軟聲道:“心裡怎麼難受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不是的……尋雪方才才想到,尋雪竟是許久都沒有和爹爹親近了,一時間難以剋制心中的激動,鼻子一酸,眼淚就忍不住了。”
尋雪抽抽噎噎的拼命忍著淚,卻仍禁不住眼睛泛紅,淚水翻滾,好不可憐的樣子。
石良渙聽了,一時又好笑又好氣,心中卻不由得暗暗放了下來。原以為是什麼人給他寶貝閨女氣受,誰知竟是尋雪犯了女兒心思,只是難掩孺慕之情罷了。不過,石尋雪這番情到深處難以自己的模樣卻讓石良渙心底更感慰帖,疼愛。
也難怪尋雪這般難以自己,方才他想起尋雪小時候的模樣,心中可不是也這般激動嗎?只不過是依仗了他這麼多年的閱歷,才堪堪壓下那滿腔的激動,沒有出醜罷了。
“傻丫頭,這也值得你掉金豆豆?什麼時候爹都是你親爹啊,這裡隨時對你敞開,只要你想見爹,隨時都能來!”石良渙心裡已經溢滿了柔情父愛,這個時候哪怕石尋雪要金山銀山,只要她要,他怕是都會想方設法的弄來捧給石尋雪了。
石尋雪抽抽紅紅的鼻子,一副女兒憨嬌的姿態,重重地點了點頭,還帶著濃濃的鼻音“嗯”了一聲,望著石良渙的滿眼滿臉的都是依賴和眷戀。
石尋雪和石良渙好好升溫一下了父女之情,那副才寫了一半的《詠東湖新竹》給他全然忘在了腦後。
“爹爹,您方才在寫什麼呢?”情憨時還不覺得,一平靜下來石尋雪便不好意思了。都已經十三、四歲了,方才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不由得微低下頭,故作好奇轉移石良渙注意地問道。
石良渙怎會看不出石尋雪的羞澀呢,也故作不知。嘴角微微翹起,眼中劃過一絲笑意,面上卻還順著石尋雪的問題,說道:“爹爹今早瞧見外面的翠竹正是蒼翠欲滴,興致來了便臨摹了一篇《詠東湖新竹》。”
石尋雪眼角早就瞄到了桌上那半篇詩,心中便有了決定,此刻時機正好,可趁勢行事。於是便扭身故作害羞之態撤離石良渙身邊,走至書案邊,細細觀看細緻宣紙上那尚未寫完的詩句。
詠東湖新竹
插棘編籬謹護持,養成寒碧映淪漪。清風掠地秋先到,赤日行天午不知。
解籜時聞聲簌簌,放梢初見葉離離。官閒我欲頻來此,枕簟仍教到處隨。
石良渙正寫到解籜時聞聲簌簌處便因石尋雪的到來而戛然而止。
紙上的書法平和自然,筆勢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可見石良渙在書法上的造詣頗深。
石尋雪看得驚歎不已,讚歎不絕地道:“雖然尋雪不識字,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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