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2/3 頁)

。所以我才說讓你花錢，但錢不能亂花，要用在積功德上，既把錢花出去，又替你丈夫積了功德，這是一舉兩得。&rdo;

那夫人追問：&ldo;怎樣才能積功德呢？&rdo;

祖爺說：&ldo;你看通往南鎮的那座橋，年久失修，老百姓每日從那裡來來往往，有時還有商販套馬車路過，多危險，早就該修了，你捐些錢，把橋修好，既替你丈夫解了災，又為老百姓造了福祉！古人常講，修橋鋪路，功德無量。這樣多好啊。&rdo;

還沒等那夫人說話，王家賢先站起來了，給祖爺深深地鞠了一躬：&ldo;先生真是慈悲為懷，晚生深受感動。&rdo;說著，眼圈還紅了，一副受教的樣子。

那夫人說：&ldo;先生真是好心人！那大概需要多少錢呢？&rdo;

祖爺說：&ldo;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問地保吧，到時候把錢給他，他會組織人修。&rdo;

那夫人欣慰地說：&ldo;這就解了我丈夫的災了吧？&rdo;

祖爺堅定地說：&ldo;肯定解了！心要誠，不要敷衍了事。&rdo;

那夫人點點頭，說：&ldo;一定，一定！先生，耽擱您這麼長時間，我……我該給你您多少錢？&rdo;

祖爺搖搖頭，&ldo;夫人正在難處，我不過憑一技之長為夫人排憂罷了，這個時候要你的錢，夫人這不是罵我嗎？&rdo;

那夫人更加不好意思了，說：&ldo;那我該怎麼感謝您呢，您為我這事這麼費心，我……&rdo;

祖爺揮了揮袖子，又指指桌上的茶碗：&ldo;兩袖清風，一杯淡茶，足矣，足矣！&rdo;說罷，一飲而盡，拂袖而去。

望著祖爺遠去的背影，那夫人一聲長嘆：&ldo;都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今日見到這位老先生，才知道人心未泯。&rdo;

王家賢附和著說：&ldo;老先生一向視錢財如糞土，這樣的人，世上已經不多了。&rdo;

後來這夫人花了很大一筆錢來修那座橋，那個收錢的地保其實和祖爺是一條線上的，早就被祖爺買通當刀使了，用在修橋上的錢只是小頭，大頭都被祖爺和地保均分了。至於祖爺算出她丈夫的長相，都是王家賢去她家時，偷偷觀察牆壁上的照片獲取的資訊。那個夫人一心惦記丈夫的生死，哪知道這裡面這麼多貓膩。

我很佩服祖爺的手法，千隆並施，恰如其分，最後還弄了個高風亮節。後來我曾問祖爺，&ldo;萬一，她丈夫回不來怎麼辦？&rdo;

祖爺說我死腦筋，他說：&ldo;不怕她丈夫回不來，怕的是她丈夫回來，萬一那小子回來了，轉過味來，還真不好說。回不來就不用怕了，一個沒了丈夫的遺孀，能把你怎樣？腦子不轉彎！&rdo;

我恍然大悟，緊接著問：&ldo;如果她丈夫回來了，找我們麻煩的話，怎麼辦？&rdo;

祖爺說：&ldo;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做阿寶畏首畏尾，還不如回家餵豬。&rdo;

後來，王家賢又接二連三地往那夫人家跑，祖爺看出有些不對勁，在一次堂會上說：&ldo;錢都圈來了，就別想著圈色了，貪多會惹出麻煩。&rdo;

唬得王家賢腦門子直冒汗，一個勁兒地說：&ldo;明白，明白。&rdo;

後來有一次喝酒，我和王家賢聊天，王家賢說他對那夫人動心了，就當時那夫人那種無依無靠的狀態，憑藉他對女人心的揣摩，再加自己的長相和手段，不出一個月，肯定能弄到手。其實也沒想長久，就想睡一晚，撿個漏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