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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頓訓飭是免不了。雖然也算是久經沙場,可一想到父親兇獰的表情,還是心驚肉跳。
良秀的成績已經退了很多,對此,他抱有一種深深的內疚。畢竟是自己讓她分心了啊!自責道:“難道,要拿這作為她受你影響深重的證據而高興嗎?”
康水柔和幾個女學生正在開離殤的玩笑。其中一個女孩子笑說:“莫離殤,你笑得好有特色,簡直是一中一絕!”康水柔道:“那可是奸商申請專利的笑,不準盜版喏!”
見歐陽崇過來,她劈手就將成績單奪了過去。歐陽崇順勢把她的也搶了過來。到手後,才後悔莫及,“我看她的作什麼!這不是自取其辱嘛!還給你!”嘴上雖這麼說,手卻已經開啟了,略略掃了一遍,又翻到下一頁——是所謂的教師鑑定。不出所料的“天資聰穎,勤奮好學!”
離殤也要看,水柔一把奪回去——“不給!”
“真的不給?”
“不給就是不給,你奈我何!”
“不給就搶喏!”
歐陽崇在一旁幽遠的笑著。突然,水柔往後一退,不留神正撞在歐陽崇胸膛上。歐陽崇立腳不穩,一個趔趄,身子往後仰倒,情急之下,趕緊扯住身邊的一叢花牆,才勉強立定身子。恍過神來,才發現手已經被花刺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血珠一點點冒出來,匯聚成團,沿著手臂徐徐往下滑。紅白分明,十分耀眼,歐陽崇看得痴了——血液在肌膚上潺潺,血腥在空氣中瀰漫,就這樣,讓生命慢慢流盡了,也算是個完美的謝幕吧!
血流越匯越粗,分成幾道血線,透過瑩亮的指甲,落在地上,濺開,就像一朵朵綻著光輝的太陽。
水柔見了,驚駭道:“你瘋了,這麼多血也不止!”一壁趕忙掏出紙巾,替他把血揩拭了,然後,迅速用手巾將傷口包紮了。離殤一手拍在歐陽崇的腦袋上,嗔道:“你腦子有坑啊!”連忙同水柔帶著歐陽崇去將血跡洗乾淨了。歐陽崇卻笑道:“緊張什麼,像這樣靜美的逝去,也是造化!”離殤哭笑不得,說:“活著有這麼令你難受嗎?該不是因為考試的緣故吧!你已經夠好了,比我整整多了100分!你還想怎樣!”
歐陽崇依然自顧自的說:“倒不如早些死的好,早死早超生!你看,活著多累!在學校,擔心功課;在社會,要籌謀生計;在外,考慮交情;在家,用心親情;隨著年歲的增長,漸通人情了,又有許多兒女情長,思念糾葛。真是千頭萬緒,應接不暇。實在讓人身心疲累。與其這樣拖泥帶水的活著,倒真不如死了乾脆些呢!”
水柔默默無語的盯著歐陽崇的臉看了一會兒,嘆道:“這麼說,枉費我們一翻心思。你真的要拋下我們嗎?”歐陽崇心中一動,笑道:“玩笑而已,何必作真。”
離殤教歐陽崇,說:“你可以偷偷改一改其中的分數。就算他知道了,你就賴老師記錯了,總之,先混過去再說。”歐陽崇苦澀一笑,道:“對家裡人竟然使起了陰謀詭計來,那還是一家人嗎?”離殤鼓起胸膛,氣色儼然,道:“我可沒有哦!我只是不忍心你難受,才這樣教你的……,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說完,拔腿就想跑,被歐陽崇一隻手拎住了。離殤伶俐的將成績單掖在兩腿之間……
“砰”風語猛地的巴掌拍在荼几上,震地荼碗蓋一蹦三尺高。他睜圓雙目,瞪著歐陽崇:“你考的這是什麼?簡直是丟人現眼……”歐陽崇瞅著荼碗,空空的看,心被良秀牽扯的綿軟疲廢,無力響應父親的暴動,一言不發,任他教訓。
“不會吧!英語你給我考了個蛋!”鍾南麓往沙發一“癱”,挑眉道:“你一向是知道,我對它不感興趣,懶得搭理它!”父親逗趣道:“好兒子,將來你對爸媽不感興趣的時候,是不是也把我們丟到一邊呢!”鍾南麓露出奸笑,“這倒不會,我像那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