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淚在心田裡恣意的沖刷,慢慢的將一切都夷平,只餘下白漫漫一片……
放學後,水柔似乎是無意和歐陽崇並肩走了一段。水柔意味深長的對歐陽崇說:“你和她之間,很多事都牽扯不到原諒和不原諒,只是理解和不理解的問題。你——明白嗎?”歐陽崇礙於面子,妝出一副錯愕的表情,說:“不明白你說些什麼?”“好好想一想吧!”說完這句,水柔上車走了。
“不原諒!”歐陽崇抿緊*,任性的咕了一句。
良秀耿耿於懷,在心裡檢飭道:“準是自己太過主動了,他才以為是隨便的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要不,就是嫌棄我配不上他!”想到末一句,良秀身體一陣羞熱,又覺得確乎是這樣的,自嘲道:“人家還以為你在‘癩*想吃天鵝肉’呢!”短促的一笑過後,頓覺窘迫難堪,身心俱空。
所有的悲傷、鬱悶和煩躁都囿在懷裡,人也變得懨懨的。回到家,父母還以為她病了,叫她去看醫生,卻又查不出病根來。再叫她去看心理醫師,她又死活不肯。父母萬分焦急,玉侯在一旁勸釋道:“姑姑,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呢!她是因為上次測驗不如意,所以今天精神不振。過些日子就好了!”水良秀父母這才稍釋疑心,安撫良秀道:“不要太在意這個了!身體要緊,我們又不指望你上什麼名牌大學。”面對這施錯了地方的關懷,良秀卻把持不住了,“哇”的摟住母親的肩頭,嚎啕大哭起來。父母愈是體貼,越覺委屈,眼淚連綿而下,愈湧愈多,直哭到氣噎喉幹方止。在淚水的浸泡下,一個決心悄悄萌芽,茁壯成長起來——“再也不……不主動搭理歐陽崇了!”
歐陽崇天天計算時間,想要在校園裡“不期而遇”良秀,卻每每落空。偶然看到良秀萎靡、憔悴的樣子,心疼不已。可是當要上前去招呼她,她卻埋下頭,佯裝沒看見,匆匆的就走了。
又是一個星期天的下午,天氣很好,蔚藍的天空,白雲翩翩,清風徐徐,溫暖金黃的陽光淹沒大地的一切,浸透出一股平靜幽美的味道。
歐陽崇剛下課,離殤便氣喘吁吁跑了過來。一手搭在歐陽崇肩上,歐陽崇笑道:“投胎也不用這麼急!”離殤道:“門口有人找你。”歐陽崇揶揄他道:“不會吧,難道你欠了債,教他們來向我討。我馬上跟他們說——我不認識你!”離殤罵他扯淡,“*!是你以前在二中的同學!”歐陽崇將信將疑。走到門口,不由地笑了——原來是鍾南麓!倆人拉手道契闊。在門衛處登記了,歐陽崇便領著他在校園裡四處瀏覽。
歐陽崇問:“好久不見了,今天怎麼突然造訪?”鍾南麓雙手將《沈從文文集》託著遞到歐陽崇面前,“為此特來。”
“嗯,太小心了!”
兩人信腳走到辦公樓前,正好碰見康水柔和良秀從樓裡出來,兩人手裡各抱了一大堆資料。良秀板著張臉,目不斜視。水柔本要作鬼臉捉弄歐陽崇,因見鍾南麓在一旁,只得微笑致意,鍾南麓抱以溫和一笑。水柔登時有種異樣的觸覺,不覺定定的看了他幾秒鐘。鍾南麓也呆呆的。這時,良秀在前面輕咳兩下,脆聲道:“快點吧,老師正等著呢。”眼裡仍沒有歐陽崇。兩人這才驟然醒悟過來,忙忙得把眼光移開,水柔臉上浮出一片紅潮,鍾南麓下意識的搔搔額頭。
等良秀她們的背影消失後,鍾南麓對歐陽崇說:“嗯!真是氣韻天成!你認識嗎?”歐陽崇正因為良秀的冷淡暗自傷感,聽了這話,喃喃自語道:“認得,當然認得……”鍾南麓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一拍他肩膀,“生日快樂!原本想你生日那天過來給你祝壽的,恰好有事耽擱了,只好今天把禮物送給你。”歐陽崇接過一盒匣子,大感意外,道:“這有什麼關係呢!”
到了太陰湖邊,兩人都累了,遂找了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歐陽崇望著夕陽中金光粼粼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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