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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掌權後正是皇后的舅舅擔任右丞。擁有這樣背景還不算,皇后本身就比普通女子更有心計,身為後宮之人屢屢干政,仗著家中於遙國而言舉足輕重的地位時常與父皇相抗。”
白綺歌搖搖頭:“鋒芒太盛,僭越無度,長久不了。”
撩起眼皮看了白綺歌一眼,易宸璟長出口氣:“是啊,長久不了。父皇暗中積攢實力,很快就削去右丞與皇后父親的實權,並且暗示朝臣不可教女子干政,於是滿朝文武紛紛上奏要求對皇后進行處罰甚至廢后。皇后猛然發覺可為時已晚,雖然父皇考慮到右丞等人勢力尚存不能太過損其掩面,是而保留了皇后身份地位,但在那之後皇后就被禁足浣清宮三年之久。禁足令讓皇后收斂許多,這幾年除了些後宮瑣事外再不插手任何事情,像是嬪妃發喪這類是從不出面的。”意味深長一聲冷笑,易宸璟眼神裡透著不屑:“果然皇位人人喜,還不等我正式冊封太子,那些人便都蒼蠅似的尋來了。”
久不出面的皇后忽然登場,其目的性一眼便可看出,白綺歌對易宸璟的嘲諷並不反對,不過……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你盯著我幹什麼?”發現白綺歌不再繼續討論而是單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易宸璟渾身不自在。
白綺歌一本正經:“宸璟,衝著你來的那些人是蒼蠅,那你是什麼?”
“……”蒼蠅總是圍著髒臭的東西轉,那麼,他就是穢物嘍?易宸璟半張著嘴啞口無言。話是自己說的,難道還能吞回去不成?皺著眉瞪了一眼,易宸璟奪過白綺歌的粥匙塞進碗裡:“老實吃你的粥!”
白綺歌側頭避開易宸璟窘迫表情,以免自己笑得腸子疼,徒留易宸璟猛翻白眼狠狠攪著粥出氣。
笑過後心裡一片坦然,這才是她和易宸璟之間該有的氣氛,外人見不到的,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真實一面。素嬈被誅,敬妃去世,素鄢早晚要離開皇宮獲得自由,以後這斂塵軒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做這渾濁之地彼此唯一的親人。
顴骨一陣冰涼,第一次,白綺歌發現他的手也會如此缺乏溫暖。
“你瘦了許多。”輕輕撫著白綺歌臉頰,當覺察到自己掌心比她面板更冷時,易宸璟撤回手,隔著衣袖捧住依然很燙的粥碗取暖。
最近發生的事就好像一場夢,入夢前剛剛經歷千難萬險身心疲倦,醒來後卻不是美好新生,而是更加痛苦的現實。渾渾噩噩過了數日,當敬妃的棺槨移入陵寢再看不見時易宸璟才陡然醒悟,這幾天他一直在犯渾,混蛋到該死的地步——他把怒火和痛苦加諸於白綺歌身上,讓她不得不和他一起經歷最難熬的這段時光,哪怕她並無過錯。
“先照鏡子看看你自己再說吧。”原本有千言萬語想對易宸璟說,結果時機到來了,白綺歌卻不想再提起。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已經回來,包容她、理解她,那些庸人自擾的愁緒又何必向他抱怨?飛速把粥扒到嘴裡,白綺歌伸著懶腰含糊不清嘆道:“不行了,渾身累得快要散架,沒力氣和你繼續閒扯。你慢慢吃,我先去睡了。”
看著決然離去的背影和自己碗裡還冒著熱氣的粥,易宸璟瞠目結舌,摸摸胸口,彷彿自己的胃被燙穿了一個大洞:“你的身子是鐵打的還是銀鑄的?”
“都不是,是用來嘲笑你的。”
小半個時辰後,斂塵軒內還亮著的最後一盞燭燈熄滅,剛剛結束一場悲慟別離的宮院終於陷入寧靜,萬籟俱寂中,院牆外一抹漆黑身影眸中閃過冷光,藉著夜色悄然離去。
許是遙皇念及易宸璟連日辛勞,第二日一大早特地吩咐陶公公到斂塵軒告知之後三天無事休息,幾乎快累毀的易宸璟樂得能夠忙中偷閒,雖然心態情緒已經調整得**不離十,還是裝出一副疲憊至極的模樣領了旨,倒是陶公公心疼得回寢宮好一頓向遙皇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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